江遇和沈津鹤赶到医院后,经过向值班护士描述,找到了在ICU门口长椅上蹲坐着的韩越。
江遇跑过去抱住韩越,过了很久韩越才有了动静。
“你怎么了?”江遇捧起韩越的脸,他的脸上泪痕一片,眼尾红红的。
在将于的记忆里,韩越其实很少哭,他不是那种爱哭的人,唯一的一次可能就是中考后的解脱,激动的飙泪。
“我……我该怎么办?”韩越眼泪跟不要钱的往下掉。
“怎么了,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江遇快急疯了,好学什么都不说,一直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星赫他,在里面,他……”韩越确实很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没办法,见到江遇他就控制不住。
“好了,不说了,你累吗?要不要休息会儿?”江遇放开抱着韩越的手。
“我不累,我想离他近一点。”韩越靠在椅背上,在没有之前活泼的样子。
“你累倒了可就没人照顾他了,去睡吧,这有我们呢!”
耐不住江遇的软磨硬泡,韩越答应去睡觉。
医院旁边有家民宿,韩越登记完后就去了房间。
韩越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可真正接触到床,反而睡得很快。
“你说护士站能查到陆星赫的主治医生吗?”江遇在目送韩越离开后,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沈津鹤。
“可以,要我去问吗宝贝儿。”沈津鹤其实也很想知道,刚刚没说话是再想解决办法。
“我去吧,你待着。”江遇强硬的把沈津鹤摁到椅子上。
“算了,你待着,你身体不好,现在又是特殊情况,我去好了。”沈津鹤拉住准备要走的江遇。
“算了,你去。”江遇现在心里烦躁的很,陆星赫到底怎么了,韩越哭的那么伤心。
没过多久,沈津鹤就回来了。
“走吧去见见陆星赫的主治医生。”沈津鹤伸出手,拉着江遇,向走廊最右侧走过去。
“护士说今天是这位医生值班。”
沈津鹤抬手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声“请进”,声音中气十足。
“张医生您好,我们是陆医生的朋友,来问下他的情况。”沈津鹤礼貌开口。
“短刀刺伤,刀刃距离内脏差两厘米,可以说是命大。”
“不过他能不能醒过来,时间说了算。”
“最短五天,最长……“
“一辈子都有可能。”
听到这江遇就明白韩越为什么哭了。
“您方便讲下他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吗?”江遇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二位没有看新闻的习惯是吗?”医生站起来,关上办公室的门。
“今天下午,医院发生了一件恶意伤人事件,也叫医闹。”
“昨天晚上,医院来了个患者,送来的时候就已经要不行了,陆医生经不住病人家属的恳求,决定抢救。”
“显而易见,没救回来。而病人家属却不依不饶,觉得是我们医院把人治死的。”
“今天下午他要我们医院把他女儿还给他,没办法昨晚参加抢救的医生试图和他讲道理,可他明显情绪很激动。”
“除了陆医生,还有一名医生永远牺牲在了他的岗位上。”
面前的医生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但错的又是谁呢?”
“我们都没有立场去评判这件事。”
沈津鹤适时开口“需要我们做什么吗?比如药物?医疗器械?或者其他?”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或许可以和他说说话。”
“即使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但除非死亡,否则人的听觉不会消失。”
江遇站起身“谢谢您。”感激地对着医生鞠了一躬。
沈津鹤接收到江遇的眼光,“您继续忙,我们先走了。”
出了办公室,江遇一直没说过话,保持沉默。
“宝贝儿在想什么?”沈津鹤看着江遇像是要把他看穿。
“我在想,韩越他哭是因为他怕失去陆星赫吗?还是怕……?”
江遇有些愁,从他的十八岁直接到二十八岁,这之间发生太多事,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能给我讲讲吗?”江遇抬头,笃定地看着沈津鹤。
“讲什么?”沈津鹤现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韩越和陆医生的事。”话说这么久了他甚至连陆星赫的名字也不知道。
“那位陆医生是业内顶尖,是天才,在那。”沈津鹤抬手一指,陆星赫的介绍牌就挂在墙上。
[外科医生-陆星赫,国际综合大学毕业……]
“我和他在大学认识的,我学金融,他学医,他和我一样对人不怎么亲近。”
“有一次不知道他看到什么,反正很高兴,后来才知道那是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