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引发他们争执的敏感话题，文森特本能的有些畏惧，“可以…不选伯特家吗？”

“当然，”萨利宽宏的说，“这方面，我听你的意见。”

文森特沉默了一会。

“还是选他们吧，”他有些不情愿，“他们确实是最适合干这事儿的虫。虽然那个亚雌真的很讨厌。”

萨利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敢相信他竟然有这么宽宏的肚量。

“但是不能让他们家那个雌侍来做这个负责虫。那只是个随时可以丢掉的傀儡，军工厂要挂在他雌父名下。”文森特冷静的说，“我去和他们谈。”

萨利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个落在额头上的亲吻，“乖孩子，需要得到奖励。”

刚开始，文森特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眼巴巴的看着萨利逐渐靠近的脸。

萨利温柔的盖住他的眼睛，感受着他的眼睫毛在手心里慌乱的扇动。

然后，当吻落在他身上时，他的眼睛闭紧了。文森特就如一尊雕像，近乎虔诚的感受着皮肤上柔软温暖的触感。

“这是爱吗？”

“还不算，只是喜欢。”

“这是心甘情愿吗？”

“是的。”

文森特将头靠在萨利的肩膀上，低沉和缓的呼吸。“我希望您能一直心甘情愿。”

萨利安静的拥抱了文森特一会，直到肩膀有点发麻。他拍了拍怀里这只粘人的大狗，“起来，不能一直拖了，我们今天就要处理好这件事。”

文森特不情愿的站起来，他好像从萨利的温柔态度里汲取了无穷的勇气，此刻神采奕奕，龙行虎步。

这一次会面，相比起来就要正式的多，双方互发了拜贴，最后约在一个很高规格的餐厅。

萨利这边就是他和文森特，对面则是亚雌怀恩和他的雌父。

两个黑发黑眸，有点偏向亚洲人种长相的雌性，华贵的吊顶和窗外波浪翻卷的大海。

一时让萨利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上辈子商务应酬的场合。

文森特和伯特家长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代表了双方的态度。合同的各项条款在手下人的你来我往中，双方心中也都有了数。

所以对于利益分配和出资比例、开工时间、工厂选址之类的细节，都一带而过。

反而是文森特要求将工厂设立在伯特名下的要求，引起了分歧。

“您知道，像我这种公检法系统里的虫，并不适合挂职这种企业。”伯特微蹙着眉头，“我保证，挂职的雌侍一定是我雄主最宠爱的那一只。”

文森特嗤笑，“你我都知道，雄虫的宠爱像云，像雾，像海市蜃楼，像任何一切不可琢磨又容易消失的东西，唯独不存在永恒。”

“我的雄主已经宠爱这个雌侍十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