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韬不依不饶,看着她那副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儿,心情不由得大好起来,继续追问:“我很想很想知道,苏玉凝,你如何灭我啊?”
苏玉凝佯装凶狠,咬牙切齿:“剥皮抽骨,清蒸红烧!”
卓文韬伸出手一指自己全身上下那衣不蔽体的模样,他微微一笑,侃侃而谈:“苏玉凝,我的皮你不是刚刚已经给你活生生地剥过了,还活生生地撕过了,就连剩余的那半拉织云锦不是夜已经物尽其用,如今好好地系在你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变上成可爱的“小围裙”了。”
苏玉凝低头一看,事实果然胜于雄辩,她的底气开始不足起来,说话又有点开始磕磕绊绊起来,:“我,我这完全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完全只是,只是无奈之举,卓文韬,你可别介意,别介意啊。我也是知道你们你们古人最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刚刚事发紧急,我总不能让那个该死的葵水到处乱流吧?”
看着她结结巴巴的可爱模样,愈是娇羞,愈发真诚。卓文韬坦然一笑,认认真真地回答着:“我一点都不不介意啊,苏玉凝,今天我的这个“织云锦”能够为你尽职尽责地效劳,我很欣慰,也很欢喜。”
一说起这个“织云锦”,苏玉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猛一拍脑门儿,很是不好意思地说:“卓文韬!唉呀!我,刚刚忘了让春雪给你也买一身“织云锦”的衣裳,我说过要赔给你的!”
卓文韬把她的脚轻轻地放了下来,站了起来,淡淡一笑,转到她的身畔,静静地坐了下来:“苏玉凝,赔啥赔啊?仅仅只是一件破衣烂衫,我的就是你的,根本就不用赔。”
苏玉凝一看他居然坐得离自己如此之近,心里开始有点紧张起来,她急忙撩起那碍事的长裙,朝一旁挪了挪,双手托腮,盯着他,说着话,煞是认真:“卓文韬,能不能在和我说话儿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老是搞暖昧?撩妹也不能见人就撩啊,姐姐我可消受不起。”
卓文韬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他装作无意般问道:“苏玉凝,莫非你不喜欢我啊?”
苏玉凝略一思忖,慢慢说道:“卓文韬,像这种风流浪荡的世家子弟,见一个爱一个,我可不敢喜欢。再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今天招惹出来的一大群莺莺燕燕,我怎么会被弄伤了脚,怎么会因为突如其来的葵水给折腾得几乎崩溃,状态百出?”
卓文韬连连点头,随声附和:“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都怪我实在是太优秀了,实在是太出彩了,所以每每出门,都会如此地招蜂引蝶,还害得玉凝姑娘为我心生醋意而登高一呼宣示主权。不过,我得在你面前隆重澄清一下,我一不风流,二不浪荡。除了你,我可是连其它女子的手都没拉过。”
一听他那张口即来的话儿,苏玉凝抱着双臂,嘿嘿一笑,深是不以为然:“卓文韬啊卓文韬,你说这话儿谁信啊?你可真是个自恋狂。一直以来,你对本姑娘上下其手,搂搂抱抱,可着实是没少占我的便宜。如今在我面前假装什么纯情小郎君呀,我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姑娘,任由你来欺骗瞒哄的。”
卓文韬突然一下子不知不觉地就靠近了她,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无比深遂,饱含深情,款款而谈:“苏玉凝,我之所以和你亲近,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啊?”苏玉凝一下子就愣怔了,也蒙圈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就急急忙忙地拿起身畔的竹筒,慌慌张张地喝起水来。
卓文韬有点失落,他没有远离,他伸出手来,去拈她秀发畔的那片落叶:“怎么了,苏玉凝,我喜欢你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吗?你这都是什么表情啊?不敢置信吗?我卓文韬在你的心里难不成还没有一席之地吗?你知道吗?你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生根,发芽,如今都已经都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了,不信,你来摸摸我的心,它此时此刻跳得有多快,有多欢。”
说着说着,卓文韬很自然地就抓起了她的一只手,一把就按到了自己心潮澎湃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