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乐道:“对呀,不过刚刚你们的人说他不在呢,打他电话又没人接,我在这里等他回来可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他当面聊聊。”
派克诺坦说:“当然可以,你吃晚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要不要进来一起吃点。”
阎乐探头看了看别墅的窗户,一楼窗口亮着温暖的灯光,两侧窗帘静静垂下。
——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可她敏锐地感到那里像是躲着什么人一样。
她笑笑道:“你们在涮火锅是吧,好香啊,我在院子里都闻到啦,不过先不了,我还是等库洛洛回来吧。”
派克诺坦没有强求,稍微走近一点后道:“能问一下,你找我们团长有什么事吗?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你打电话问问他。”
嗯嗯,特别重要,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呢。
阎乐道:“这个……恐怕不太好说。”
“是吗?”
派克诺坦很自然地伸手想要帮她推秋千,手却是装作无意地冲着她握着绳子的手伸过来的。
阎乐适时跳了下来,俏生生站在她面前,道:“是的呢,是我跟库洛洛的小秘密哦~小姐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啦?要不我还是去院子外面等好了,你先回去吃饭吧。”
派克诺坦道:“当然没有了,我见你一见如故,倒是想跟你聊一会儿。”
她说着走近一点,想挽她手臂。
这时阎乐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一指前面:“哇,你看那是什么?”
派克诺坦一顿,抬头看去。
黑洞洞的一从植物里面,响起枝叶擦动的簌簌声。
阎乐:“是飞坦!”
派克诺坦:“?”
就见一只黑蓝色的小奶猫,从植物里跳了出来,在俩人面前“喵”了一声,趾高气昂地走了。
阎乐:“哦是猫啊,个子那么矮,我以为……”
派克诺坦:“……”
以为是飞坦对吧?
窗帘后的真·飞坦险些没暴走。
还是玛奇和富兰克林一人按住一边肩膀压住了他。
“你还挺幽默。”派克诺坦说着,朝她走近一点,又想抬手去摸她头发:“话说你头发保养的很好啊,又黑又亮,用的什么洗发水……”
阎乐忽然又往旁边走了两步,刚好躲开派克诺坦的手。
她再次朝前一指,煞有介事道:“哎呀!你看那又是什么?”
派克诺坦:“……”
你躲的也太明显了吧这位姑娘。
她偏头一看。
但你别说,墙角的阴影里好像还真有个黄色的小东西在蠕动。
阎乐:“是侠客!”
派克诺坦:“……”
接着一只奶呼呼的小柴犬从墙角里大摇大摆走出来了。
身边还跟着那只‘飞坦’。
阎乐叹气:“真是的,这小奶狗颜色跟侠客长那么像干什么,害得我都认错了。”
派克诺坦:“……”
侠客身形一动。
窗帘后,是信长和西索一人按住一边肩膀压住了他。
派克诺坦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为了同事的心理健康,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冷下脸色再一次朝阎乐伸手。
“哇!”
阎乐又是一指,就见街角刚刚跑过去的一猫一狗,又带着一直半大的金毛出来了。
阎乐喜道:“是芬克……”
不过这次她话没能说完,因为窗帘后面的人手实在不够了。
一共就八个人,两个按着飞坦,两个按着侠客,只剩一个不好意思伸手的新人小滴。
没人去压制暴怒的芬克斯。
“砰!”
玻璃倏然破碎。
旅团的一群人闪亮登场。
其中三个人杀气腾腾,立刻冲这嘴欠的女生杀来。
阎乐见状立马后退:“啊等一下!你们怎么能偷听人讲话?而且……你们竟然三个打一个?!”
可这仨人全都不听她说。
飞坦抽出伞刀,侠客摸出两根天线,芬克斯在那儿转手臂。
一个刺客,一个法师,一个战士。
这配置绝了。
大战一触即发。
系统:“玩大发了吧!这要能打得过,我倒立吃屎好吧!”
阎乐:“我也妹想到啊!这些人心理素质真差……”
她一个起跃跳上了旁边那棵很高的大树,双手拢嘴大喊:“来人啊!都出来看看啊!幻影旅团以多欺少啦!三个大老爷们儿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啦!邻里乡亲们快出来评评理啦!”
飞坦的剑鞘掉了,侠客的念凝滞了,芬克斯的胳膊‘嘎巴’一声好似扭到。
阎乐吼完,还坐在树尖尖上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们住的地方不算偏僻,位于流星街一区的长老院附近,一左一右住的都是熟面孔,这会儿正是饭点,全在家里吃饭呢。
一片开窗户的声音。
有人喊:“飞——!干嘛呢?怎么三打一欺负人!”
还有人喊:“侠客——!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干这种事!”
甚至有人趴到这边栅栏上,笑闹道:“芬克斯——!有点风度啊!你这样什么时候能讨到老婆啊!”
一片哄笑声响起。
看戏的旅团众人脸色发白。
受害者飞坦、侠客、芬克斯三人脸色铁青。
涨了见识的派克诺坦和信长双眼空洞。
派克诺坦终于懂了。
她终于知道之前同事们为什么欲语又止了。
这人,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