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统领、裴队长、萧队长、柳副队长,我家殿下将于三日后在公主府设宴庆祝凶徒授首,还望四位大人赏光。”见到目标,小厮恭恭敬敬地将请帖递上。
流云将请帖收好,“请告诉你们殿下,贫道必携徒前往。”
“呦,看是谁来了?”宴会当日,萧婉儿甫一进女宾院,就听到太平公主的欢迎,“原来是我们斩杀凶徒的大功臣啊!”
太平公主一身华服,满头金玉,由侍女虚扶着缓缓走来。她免了萧婉儿的礼,要萧婉儿随她坐在主位左下首。
“本宫今日设宴便是为了感谢缉拿凶徒的功臣,你是首功之臣,当然要坐尊位。”
“如此,臣便却之不恭了。”萧婉儿便心安理得地坐下。
各种佳肴一道道端上来。这次世家女眷倒是无比安分,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男宾院中,流云三人也成了座上宾。男宾院由相王做主位,几位郡王也悉数到场。裴应观一一见礼时,突然有所感应,与其中一位郡王对上了目光。
“此乃本王第三子,临淄王,”相王到了两人的眉目官司,并且对此喜闻乐见,“小子既与道长有缘,道长若有空闲,不妨多来我相王府坐坐。”
相王满以为这缘是仙缘,却不想这二人注意到彼此,乃是因为皆心怀仇恨。
“婉儿,你且随本宫来。”宴会结束,众人皆欲离开,太平公主叫住了萧婉儿。
太平公主带着萧婉儿走到男宾院,对着相王说:“皇兄,你看我带谁来了?”
此时男宾院的宾客也都离开,只剩下相王和几位郡王,还有驸马。
相王为人温和,笑呵呵地看向萧婉儿,“这位便是这次让凶徒授首的大功臣吧?”
“下官萧婉儿,见过相王。”
“萧道长不必多礼,”相王免了萧婉儿的行礼,“此番多亏道长斩杀凶徒,神都才重获安宁。道长如此年轻便有这等实力,比本王这些子□□秀太多。”
“殿下过奖了,郡王郡主们皆为龙章凤姿,企是下官一山野小道可比。”萧婉儿对商业互吹亦是信手拈来,一时间两边皆是和和乐乐。
相王一高兴,便把郡王们都叫来,为萧婉儿一一引见。
也许这世上就是有人注定气场不和。引见至临淄王时,萧婉儿突然感到一阵不适,修习占卜带来的预警让她几乎每个汗毛都竖立起来。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她向临淄王行礼,“下官见过临淄王。”
临淄王见到萧婉儿后也有很强的危机感,那是一种尚且年幼的兽王遇到猎人的警惕。他自幼便是皇孙贵胄,又尚且年少,纵使掩盖情绪也还是漏了些马脚。
场面一时尴尬。
“殿下,宴会已经结束,臣的师父师兄师弟还在等臣,臣便不再多留了。”萧婉儿见状请辞。
太平公主便放她离开,“去吧,来日所有宴饮,本宫再请你做客。”
萧婉儿快步走出公主府,同守在门口的流云三人归家。与对临淄王称赞不已的裴应观不同,萧婉儿始终忘不掉他那双幽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