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木清竹声音从被窝里幽幽传出,“外面下雨了吧,出去的话会湿哒哒的,不要。”
“哎?可是你已经四天没出去了,再窝下去会像蘑菇一样发霉的!”
时黯透着跃跃欲试的声音传到木清竹耳朵里,躲在被窝里的少年忍无可忍一把掀起被子。
“闭嘴!”,木清竹理了理毛躁的头发,一个眼刀飞到时黯身上。
“还需要我提醒你么?!被你顶替身份的我,如果在你即将在咒术界露面的时间里出现,会发生什么么?”
“……”,时黯抿了抿唇,背在身后的左手在木清竹目光中亮相,手里静静躺着一根针管。
“……我知道了,是时间到了。”
木清竹在看见针管的那一瞬就冷静下来,了然的伸出手,看着时黯从自己胳膊上抽出100ml的血,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我说呢,之前我待在这里半个月,你都怎么不管的。现在才四天,你就想拉我出去走走,原来是为了媒介。”
时黯饮血的动作一顿,嘴巴开开合合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说不是这样,他只是想陪陪木清竹,但他说不出口,也不合适。
沉默半晌,时黯垂下眼眸,握着针管转身离开时的步缓慢而沉重。
说什么都不合适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就好了。
这是他教过的,会有用的。
孤零零倚靠着轮椅的木清竹手指抚摸着针扎留下的眼,表情是说不出化不去的落寞,“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深夜,时黯一个人躲在仙台宫城县杉泽第三高等学校的天台上,垂眸看着手中被盘的起了光泽的手串。
微风拂过,时黯手里的手串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少年站起身拍了拍衣角。
“来了。”
少年眼眸眯起,目光远眺,身边空气突然发生波动,树叶沙沙作响,轻飘飘散了一地。
“一…二…哈,不愧是关键节点,这次想试图破坏事件的竟然有七个,哈。”
少年踩上天台的栏杆,向前一步身体直线下落,狂风拍打着风衣,时黯身形一矮踩着雾气轻飘飘落地。
“真是的,世界节点改写哪有这么简单,不动脑子的蠢货们。”
少年缓缓伸出手,浅白发色染上纯粹的红,“【牧】。”
血红的雾气无声蔓延,时黯脚下伸出一只腐化的手,一名男尸破土而出。
“【吉田】。”,时黯伸出的手下出现下垂的丝线,少年手指微勾,僵直的吉田猛的抬头发出非人能听见的嘶吼。
七人虽目的相同但完全没有作为咒术师所应具备的实力,轻而易举就被打至失去战力。
七人失去战力后,时黯抬手擦干净嘴边溢出的泛黑血液,低念:“【散】”
被操控的吉田身体颤抖着化成灰消散,时黯嫌恶地挥散眼前的灰烬。
少年抬腿踢上其中一人的肚子,“喂,你们怎么敢的?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嗯?!”
“旗木君!”
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被痛击的六人瞳孔地震,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唔!”
旗木发出痛呼,手紧紧握住时黯的脚腕,“你…一点都不懂…我们…是…唔!”,旗木弓起再受一击的身体,眼眶溢出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