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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海鲜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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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说话不想留半分情面,她冷笑道:“我倒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你已经听说了吧,我给你们沈家生了一个儿子,比你更中用的儿子,从今以后,你爸的所有家业,都是他的,你一分别想拿到。”

就沈家那么几个臭钱,就算真剩下点,也早就让沈慎之败的差不多了,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沈照神色自若,甚至还扬了扬嘴角,晚风拂过,吹得校服衣摆随之翻飞,她淡淡道:“哦,你今天来就是特地告诉我这件事的?”

没等陈妍回答,沈照便自顾自地继续道:“不过我猜,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是来找我不痛快好让你自己痛快的,对吧?你应该很想看见我暴跳如雷骂你的样子,不过让失望了。”

沈照拉家常一样步步紧逼到车前,杏眸里透着微微寒光:“你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给沈慎之生了个儿子,这才刚出月子,就发现他还是惦记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竟然想让我去参加你们儿子的满月宴,所以你觉得不高兴了,就想来找我的茬。我告诉你陈妍,你们的事我一字也不愿意听到,你们的钱我看一眼都嫌脏。”

陈妍似乎被激怒了,她下了车,指着沈照道:“你说什么?你个贱蹄子生出来的小杂种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也配?!”

沈照皱了皱眉,目光像是在盯着一条只会发疯咬人的狗:“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泼妇骂街,你这个症状大概率是得上了产后抑郁症,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陈妍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忽然副驾驶又下来了一个女生,她和沈照穿着一样的校服,却画着艳俗的妆容,姿态和陈妍出奇的一致。

“你说谁抑郁了,我看你才应该去医院,你个不要脸的,敢骂我老姨!”

沈照知道她应该就是陈妍之前提到的外甥女--孟淇,没想到她竟然和自己一个学校,这下可有的头疼了,她不自觉地揉了揉眉心:“竟然还搭了个赔钱的一起来,哦对,我忘了,你不是产后这样,你从前也喜欢发疯。”

话音未落,只见孟淇的小脸气的通红,抬手便要打人,被沈思优一把抓住,用力捏青了才像甩脏水一样甩开,随即冷声道:“我耐心很有限,赶紧把路给我让开!”

“不让又怎么样,你敢砸车?你跟你那个穷酸妈赔的起?沈照,你今天不跟我老姨道歉,我们不会走!”

沈照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她正要开口,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峻坚定的声音:“那就砸。”

她一回头,贺遂川就站在她身后,恍惚间,她甚至觉得他一直在身后,从未走远。

她试探着问:“你说什么?”

贺遂川桀然一笑,沉声道:“我说,那就砸车,咱家有钱,赔十辆也赔得起。”

说完,他看向对面瞠目结舌的两人道:“我现在就叫人,保证把车给你砸得面目全非,如果你想报警,那我敢肯定进去的是你们,不是我们。不信,就试试。”

他笑着,似乎是开玩笑的口吻,可语气却半点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那双平日总是带着水波荡漾的眼眸,如今也好似被冻成了深不见底的寒潭,是剩下能扎死人的冰碴。

看见沈照不再是形单影只,而是背后有人护着,两个人又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可仍然底气不足,最后灰溜溜地上车开走了。

“你怎么会来?”

“天都黑了你还不回家,我怕你被人贩子卖了。”

沈思优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你怕我不回去了?”

贺遂川似乎被戳中了心思,眼神一躲,没好气儿道:“我巴不得你不回去,一个人睡两个屋,那才叫好呢。”

“想得美。“

两人没来由的相视而笑,西风恰巧吹落路边的梧桐,秋意阑珊。

取回了秋衣秋裤,棉衣棉裤又有某人成天地在耳边念叨,沈照也算是穿得不少了,可饶是这样,她还是感冒了。

她感冒起来倒是没什么明显的症状,就是看起来蔫了吧唧的,起初她自己根本没意识到,直到一天晚自习到家,本想去给海胆添粮,人还没走到阳台那,就先在沙发上坐下了。

贺遂川抢先一步海胆倒猫粮加水,叫了沈照好几声都没有回应,这才发觉不对。

“沈照?你怎么了?”

沈照迷迷糊糊地瘫在沙发上,半睁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再加上红扑扑的小脸,像一只走丢了的小鹿。

贺遂川觉出不对劲,把手往她额头上一放:“这么烫?你发烧了?!”

沈照皱着眉头,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

“你是吃什么了吗?”

沈照有气无力地回答:“没有,不是过敏。”

可能是长大后体质增强的原因,沈照已经对海鲜免疫了,大闸蟹小龙虾都可以照吃不误,但他们都清楚地记得,在沈照小时候不止乳糖不耐受,还不能吃海鲜,而且过敏反应还很严重。

其中一个特征就是莫名其妙开始发烧。

感受到贺遂川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下意识握住他冰冷的手,安慰道:“我没事,你别紧张,我睡一觉就好了….”

接着,任贺遂川再怎么叫她,也都没了回应,他心里的恐惧蔓延起来,似乎要将他吞噬。

他想起小学时候的那个夏令营,那是他们第一次看见湛蓝澄澈的海水,波涛汹涌的海潮和一望无际的海面。

那是他们第一次没有家长跟着,只由老师带队,去那么远的地方玩,每个小朋友都很兴奋,一群孩子在沙滩上跑来跑去,用成成的海水互相泼着玩,笑声被此起彼伏的浪潮淹没。

除了贺遂川,他觉得这些都有些无聊,他并不像他们那样开心,只是一个人坐在沙滩上,堆砌一个又一个的沙堡。

他看见那些在烈日下绽放的一张张笑脸,海风吹过的时候,他们和海面一同闪烁着。

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生来就没有那么容易开心,他不是不喜欢笑,只是让他真正的开怀大笑有些难,很多同龄人认为有趣的事,他都感受不到,似乎生来他就缺了那一根神经。

那一根感受快乐和美好的神经。

他正想着,最初堆好的那个沙堡忽然被推翻了,他本来并不生气,毕竟推翻一个,他马上就可以再砌一个新的出来,可偏偏手欠的这个人是沈照。

贺遂川忽然就不想忍了,他想上去为他的沙堡讨个说法,或者他说不出来是有多生气,只是想跟这个人闹着玩儿。

那时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只有沈照可以带给他不一样的情绪,愤怒也好,开心也好。

只有她可以将那根神经搭好。

两人追逐打闹,一起堆沙堡,追海浪,找贝壳,有吵架急红了眼的时候,也有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谁也没有这俩人闹得欢,一天下来竟然都不觉得累。

到了晚上,老师们买了许多新鲜的海物,大家一起同坐在篝火旁,吃着烧烤。

沈照忽然道:“嗯…我好痒啊。”

贺遂川吃了一口生蚝,含含糊糊地回:“是不是被蚊子咬了?这里有好多蚊子。”

当天晚上,几个小孩住在同一个帐篷里,起初贺遂川只觉得沈照有些不爱搭理人,闷闷的,他觉得心里十分别扭。

他不肯承认,其实他并不讨厌沈照跟他打架争吵,他最害怕的,是她不搭理自己。

等到他再次纡尊降贵地凑过去的时候,发现沈照脸红得格外明显,一摸额头有些烫手,就像摸装满了热水的玻璃杯。

贺遂川吓坏了,惊慌之中,赶紧跑出去找老师。

两位老师赶紧跑了过来,其中一位摸了摸沈照的额头,皱了皱眉道:“这孩子怎么发烧了?你带没带退烧药?”

另一位拿着药包的老师应道:“带了,她会不会是海鲜过敏啊。”

那时候贺遂川还没有发烧的概念,他听到这两个字就以为人会被活活烧死,登时哭了起来。

两个老师刚给沈照喂完药就见他正缩在角落里抹眼泪。

“你怎么哭了?”

贺遂川哽咽着:“我…她是不是要死了?”

两个老师都被逗笑了,安慰道:“不会不会,老师已经给她吃过药了,你要记得有些人是不能吃海鲜的,就像今天吃的生蚝,扇贝,蟹肉,这些都不行。”

贺遂川哭得一抽一抽:“那,只要,她不吃了,就没事了么…”

两个老师一齐点头。

另一位老师忽然笑了:“你们俩不是最不对付的么,怎么见她生病还哭起来了?”

贺遂川的泪珠划过还有着婴儿肥的脸颊,他抬手抹去,小声道:“我爸爸妈妈总是没有时间陪我,我每天见她见的最多了,虽然她很欠,嘴又坏,我讨厌死了,但是…我才不要她不理我。”

说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真的伤心极了。

小孩子的想法很简单,他们不知道死亡的含义,只知道好像一个人死去了,就是永永远远在那里沉睡,不会再说话,自然也是不管旁人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不会再有回应。

尸体冷淡而沉默,不就是他嘴里的不搭理人。

两个老师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让他先睡一觉,等他醒过来,沈照便会理他了。

年幼时的恐惧总是令人印象深刻,纵然现在贺遂川早已经明白,发烧不会死人,感冒也不会,过敏反应一般也不会到与世长辞这一步,可看见沈照发烧,他还是会下意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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