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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女鲛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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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曳赶紧将青幽放下来,她一落地竟有些站不稳,他扶她一把,却赫然发现她的手上脸上若隐若现出了碧色鳞片,就像应激反应一样。

几乎想也没想地,他将她搂进怀里,替她挡住那些火光,随后单手理了理两人的衣服,这才侧过一点身子,转过头来。

“诸位大……大人,不知这这么晚了……这……这是……”

青幽在他怀里听到他的声音,又畏惧又谄媚甚至被抓包的尴尬都淋漓尽致,她甚至感觉到他两股战战。

又是另外一个他,太多变了,欺骗性……青幽看不见火光,恐惧的感觉消除了许多,被他拢在怀里思维不知为什么又有些发散。

“姓甚名谁,如实报来,切要废话!”先前的打趣过了,这些捕快恢复了严厉,好在顾曳的一切动作在他们看来都算合理,男人嘛,最能体谅男人,谁都有忍不住的时候,但是……

“城里发生了重大命案,你俩鬼鬼祟祟,我看很有嫌疑!”

“冤枉啊!冤枉……”顾曳看着要站不住跪下来,但又因怀里抱着个人,姿势介于在跪与跪不下来,反倒逼真。

“草民名叫顾曳,家住城边顾村,已经考取了秀才,因要赴京赶考才租了牛车携夫人途经此地……小人没钱住驿站……这才……”

这才什么已不用说,大家都懂了。

“顾曳?顾秀才?你这一说我倒是有印象……”

其中一个捕快举着火把靠近过来,大约是想近距离辨认顾曳的模样,但青幽太怕火了,于是乎众人就听一声尖叫,在包围中心的女子突然抱头在地上打起滚来,口中是痛苦尖锐的声音。

一时间众人包括凶犬都有些被她的尖叫震慑到,但时间太短,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见男子抱住痛苦打滚的女子,那些尖叫淹没在他胸口,也就没那么刺耳了。

他焦急又温柔的安抚,拍抚着她的后背:“莫怕莫怕,无事无事,都过去了过去了。”

离得最近的捕快就见书生抬起头来,眼中是恳求:“大人,内子惧火,您能否将火把拿远一点……”

青幽的反应实在是太突然也太激烈了,这名捕快的后半句“城内丧命的众人不都和你关系非常”被打断后就给忘了。

他当真将火把递给了同僚,再次打量时,便略过了顾曳,关注这个“有点发疯”的女人。

没了火光,青幽平稳了些,那些碧绿痕迹褪浅了很多,在地上又沾了很多泥灰,披头散发,衣着不整,一时竟叫人瞧不出怪异,美貌也大打折扣。

像只依在男人怀里簌簌的灰蝶,捕快产生不合时宜的联想。

许是觉得一个柔弱书生和一个怕火的女子不足以一击致命杀害三个成年男性,这些捕快并未对顾曳二人多加盘问。

青幽前头用干了两桶水,身上的血腥味早就冲淡了干净,但三只猎犬总是对她有所针对,索性她和顾曳捆绑在一块儿,究竟谁有问题一时说不清。

但拖着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引人起疑。

顾曳悄悄打量了三条犬,心下有了算计,挑准时刻背着人群视线偷偷做了引诱,不多时其中一条狗突然扑上前来,顾曳护着青幽的同时,假意一骇侧了侧身,那狗正好扑在他腰间挂袋上。

袋子被刁走,那狗几下撕咬开露出了里面的肉干,另外两条犬见状凑了过去,不过并未争食,显得要有定力些。

“啊……我的干粮……”顾曳回头可惜又畏惧地给出反应。

一声哨响,两条大犬回到捕快身边,剩下那只小点的犬还在原地撕咬袋子。

肉干早已吃完,小点的犬显得不太满足,但又一声急咧的哨响声,这狗才耷拉着耳朵回了去。

于是乎追捕犬危机有惊无险地化解掉。

后面的程序,顾曳将青幽留在原地,像捕快出示了必要的文书,天亮了,他们也被放了行。

等牛车再次动起来,捕快们准备回去补觉,其中说对顾曳有印象的那人才想起什么,对同僚嘟囔:“我记得那个童生不曾娶妻啊……”

同僚“诶”了声摆摆手,不以为意:“那些读书人不是最喜欢的红颜知己那套?”

“这倒也是……但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况且死者和他同属一个书院。”

“可从那赶牛老伯的讲述,这顾曳有不在场证据,何况他只是个文弱书生,怎能一击毙命同时杀害三个人。”

“这倒也是……”

几人一边回城一边聊着案件,竟然全都下意识忽略了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怕火的女人。

…………

经历这次风波,顾曳和青幽之间的关系竟然并未得到和缓。这样说也不尽然,他们只是相当默契地共同转向了同一种相处方式——漠然。

坐了几天牛车后,因为种种原因,顾曳改走山路,其实大部分原因是穷,以及青幽的美貌太打眼。

她是那种即便穿着麻布蒙着面,只露出来的额头眼睛耳朵也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那种跋山涉水的患难真情并不曾在两人之间产生,若非必要,两人基本不会对话。

鲛女伤好之后,体力早就超过了顾曳,所以更不会有什么脚滑伸手扶一把的肢体接触,大部分时候是青幽走在前面,顾曳背着书篓费力爬山一不注意摔在她脚边。

她呢,也就漠然地看一眼,依旧抬脚便走,顾曳懊恼地爬起来,稳稳背篓继续跟在后边。

又半个月后,两人走过一个三省交界之处,终于看到了路上第一条宽而阔的河流。

鲛女站在岸边,风将她的头发以及包着头发的布巾吹得凌乱动荡,她望着河的远方,身姿窈窕像一尊雕像。

她脸上没有表情,可一双眼睛里的情绪却传神浓烈,复杂得像再多的水也化不开。

顾曳放下背篓,没甚形象地坐在地上,按住猎猎作响的衣袍,可有可无地与她对话:“你真要跟着我进京城吗?这条河的尽头就是大海,你不若顺着河流回海里去。”

前些时候,顾曳偶然见她望着月亮呢喃了句“这月和海上的一样圆”,便猜到她的出处。

如今看到河流,半是自言自语半是无聊感慨,倒没想真能得到回应。

他听到风里鲛女的声音很是冰凉。

“回不去了。”

“嗯?”顾曳诧异转头,故意惹她发嫌:“莫非你竟不会游泳?!”

青幽一头黑线。

她转过头去,对上他一脸玩味取笑的神情,真的,她瞬间什么都不想了,爆锤他一顿算了!

无奈书生运气太好,青幽还在锤与不锤之间审度时,书生就一拍大腿麻利从地上跳起来:“船来了!”

青幽转回身去,碧空万里如洗,扬帆的巨轮缓缓驶来,某一刻,不知名的热泪从眼眶深处涌起。

一颗讨人嫌的头突然歪了过来:“呀!你哭啦?”

……锤还是不锤?青幽眨着眼睛抿紧嘴。

下一秒一只袖子糊在她脸上,粗糙地揩拭她的眼睛,欠收拾的声音响在耳边:“看把你给感动的,虽然多买一张船票掏空了小生家产,但只有你知道大恩言谢就行了,莫哭莫哭,富贵莫相忘便是了。”

“滚!”青幽一把薅开他的手,顾曳却贱兮兮地挡在她身前,依旧混不吝地将布块挂在她脸上:“你忘记蒙面啦。”

青幽没看到正好被他身形挡住的几个打量她的男子。她不懂他的好意,只觉得这时时提醒令人烦躁,她这张脸怎就这般见不得人!

但烦躁归烦躁,青幽仍旧听话地戴上面布,只是书生仍不满足,转眼又不知从哪里找了黑灰抹在她露出的额头耳侧。

他颇为认真地提醒她:“等会上了船,你要避免和人对视,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都装聋装哑……”

说到这,他又轻浮地笑了声,一下把那股带着严肃的关怀感给冲散了,青幽便只觉得他的温和提醒是错觉。

他轻浮地笑着补充道:“当然了,必要时候装疯也很不错,一般人小生可不告诉他。”

船渐渐靠岸,不远处等候的人群涌动起来,齐齐朝着大船涌去。这船太高太伟,衬得人如蝼蚁,竞相争鸣,一时间热烈非凡,堪称盛景。

只是早已伫立在船头的几个贵胄见到这汹涌胜况竟反倒颇觉没劲,一边往船房回去,一边鄙夷抱怨:“真不知父皇放开这‘御巡’航票作何,一群蝼蚁贱民,任是上辈子修了仙运也不该与我等同乘一船。”

“诶二哥,此言差矣。”稍瘦的另外一个男子将手搭在他肩上与他并行,语气甚有宽慰。

“即便与我等同乘一船,他们也只能住下等房,扰不到我们的。”

“七弟所言甚是,二哥莫要因此气坏了身体。”最后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手摇纸扇,语气听着倒甚是和蔼。

“秋试在即,各路试子齐赴京城,山高路远多有不便,父皇此举能讨不少民心。”

“讨?”被唤二哥的男子听后仍不以为意。

“三弟,你这词用得有点冒犯了吧,相来只有凡夫俗子朝天家摇尾乞怜的,要让父皇知道你把这个字安在他老人家头上,可得把你再‘流放’几个月。”

“是是是……倒是我脑子浑了,我可太想念苏记的酱鸭了,我可不想再被‘流放’。还有‘朝辞醉’的小粉红,她估计也想爷了。”

大约几人关系甚好,执扇男子笑着推耸着领头男子进入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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