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才割了腕抽离血液给那躯壳服下,闻言脚下也是一个踉跄,一脸惊骇:
“我以为你挺聪明的,他们要不是因为怕这个,早就反我了,何必等到你策反。”
泽沐然抱臂,他当然知道,但还是一脸不屑,底气十足:
“那你等着瞧吧,你要是背叛我,我就算死也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我不信那大长老会对你手下留情。”
云尚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魔修不会团结一致反她是因为必然要死一部分人作为牺牲,但是谁也不愿意牺牲。
不过潭飞絮如果主动带着一小部分人牺牲,只要对她有所损伤,那么其他人就会借机饿狼一般扑上来撕了她。
云尚处理好血蛊,擦了擦染血的刀子,收好:
“这样吧,我先派人帮你把那些村子的扫尾做好,我再把我们血傀教的修炼秘法给你,你就先当个挂名长老在我身边,这样我是不是显得很有诚意?”
泽沐然点了一下头,勾了勾嘴角:
“这还差不多,不枉我豁出全部身家投靠你。”
云尚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差什么,我补给你?”
泽沐然知道云尚早就给他备了些东西,但还是自纳戒里取出不少开阵所需的辅料,摆在一旁:
“不必了,我搜罗了不少,这肉身快要撑不下去,不然我也不急这一时和你绑在一起。”
泽沐然躺在阵法中心,云尚在一旁看着:
“除了我,还有哪个魔尊能给你开得出这么好的条件,你就偷着乐吧。”
泽沐然闭目:
“别啰嗦了,铜钱放上去。”
云尚有些依依不舍的将那一枚铜钱丢到一旁躯壳的胸口处:
“我堂堂教主给你坐镇护法,这待遇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泽沐然不语,只是催动阵法,然后化作黑水影子,一点点投入那躯壳。
云尚护法三天三夜,直打哈气,百无聊赖的守着,直到所有辅材耗尽,泽沐然才假装大功告成。
他捏起胸口的铜钱故意将其捏裂,但却神色一变:
“怪了。”
云尚神色疲惫:
“怎么了?”
泽沐然起身,将那一枚铜钱递给云尚:
“我本以为这是哪个前辈的凭依法器,因时间太久魂飞魄散才轮得到我用,但我这次抽魂入躯,此物便裂了。”
云尚揉揉眼睛,接过来看了看,也是困的睁不开眼,随手将其丢到一旁:
“凭依这种法器只要坏了就修不了,没用了。”
说到这,云尚眸光一寒,泽沐然顿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咬牙切齿,也是目露凶光,似在强忍痛处,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云尚!”
云尚嘿嘿一笑,拍了拍潭飞絮的面颊:
“我不得看看你到底是否受我可控,现在我放心了。你不知道,长老们服用的血蛊和下面那些乌合之众服用的不一样。只要我死,就算他们不死也会元气大伤,大家谁都别想好过,你的算盘落空了。”
泽沐然咬紧牙关,运功强压,多亏没有为了省时省力就糊弄,他这次有好好拟态这具躯,不然刚刚这么一遭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