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好玩儿~”季青衍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笑眯眯去摸铁蛋的头。
□□燃起只需要一瞬间,李阅川压着眼底吃人的光,微微低头和季青衍对视,五秒后放下铁蛋,打横将人抱起大步往卧室走。
快中午时李阅川从卧室出来三分钟,一共办了两件大事。
1. 给季青衍热牛奶
2. 给铁蛋开罐头
临走时季青衍可怜兮兮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粉扑扑的头。
李阅川俯身亲了又亲,声音黏糊得能拉丝,“晚饭做好了,吃的时候热一下。”
水润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小别重逢却又要离开的爱人,季青衍委屈极了,“什么时候回来?”
“过完正月十五就搬。”
李阅川怀里揣着铁蛋鬼鬼祟祟溜回来,一进门铁蛋就挣开他往楼上跑,三两下冲进猫砂盆解决个猫问题。
他这才反应过来还有这茬,登时心虚不敢与铁蛋对视。
铁蛋从猫砂盆出来后直接回了自己的猫房,过了几分钟又跑出来绕了小半层,用爪子一下一下挠棕红的房门。
李阅川一听这声音就乐,赶紧打开门把铁蛋迎进来,但黄白相间的小卡车这会儿却不想往屋里开,而是沿着走廊往前走,走出去大概三米时回头“喵哇——”几声示意李阅川跟上。
李阅川跟着小卡车走到一楼厨房门口的红木柜子前,略有些心虚地拉开门,半蹲小声问:“几个?”
铁蛋打小一日三餐都吃生骨肉和主食罐头,但自从一岁那年俞柏雪回国探亲给买过一次猫条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铁蛋“喵哇——”三声,李阅川拿出来三根猫条。
正月十五团圆饭吃完,李阅川和俞永平都提出要搬走。
俞永平自来也不在老宅长住,只是上次老爷子抢救后临时过来陪着,以防万一身体情况有变,家庭医生不敢拿主意。
李阅川则是说要回去上班,搬回宿舍住。
老爷子放下酒盅往后靠,气定神闲的样子,“回宿舍还是回季家小孙子那儿?”
俞永平和李阅川同时心头巨震,老爷子的目光来回来去在他俩身上扫,看够了才继续说:“铁蛋注射过皮下定位器。”
李阅川大脑一片空白,连反驳和否认都说不出。
俞永平怕他多说多错,抢先扛雷,“小川现在给季家那小子打工,过年期间走动频繁了些,爸,您别开玩笑。”
白瓷酒杯霎时摔碎在地面,瓷片与还剩半杯的酒水一齐崩裂在俞永平脚边。
俞永平立马变了脸色,但仍梗着脖子帮李阅川开脱:“爸,您不能因为铁蛋的定位就下这种结论。”
俞老爷子怒极反笑,“小川是个孩子,犯错可以理解。但你五十多岁的人也疯了吗?!老三的儿子跟男的搞在一起了!!”
俞永平心如明镜,老爷子年都没过完就发这么大火,说明肯定查到了切实的证据。
但这就是可怕之处,因为你并不知道对方究竟查到了什么。
“爸,您不能要求小川没有朋友,年轻人之间玩玩闹闹都是正常的。”
俞老爷子眼睛看向俞永平,但手指向李阅川,“放你娘的屁!!季家那个管他叫‘老公’!这也是正常的朋友!?”
指尖随怒吼的气流小幅度画圈,老爷子气得浑身打颤。
俞永平惊慌又愤怒,“爸!您查了小川的通信记录!?您不能这样!!!小川的战后创伤还没好!!”
“我要是再不查,咱们家就要出变态了!”
“您要是为小川好,就不应该——”
争执中,一道低沉的质问传来,说话人完全没有挑时机,更像在自言自语。
“你们怎么知道我不能受刺激?你们不仅查了我的电话,还查了我的战斗记录吗?”
李阅川眼神中浑然没有半点光亮,浓黑似深渊海沟一般。“你们从没把我当做人。”
俞永平怕真的刺激到李阅川未愈的精神疾病,立马探身握着他的冰凉的手掌解释:
“小川,不是你想的这样。家里对你之前的生活毫不知情,想更多了解你一些,才查了一些过往的资料,我们只是想知道你之前过得好不好,看看能从什么方面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