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落小梅享受吓人的乐趣,玄云延还在思考这个村子里的人种究竟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怯怯的声音:“你们好……是外面来的行客吗?”
玄云延回头去看,本是做好了又看到一张怪脸的准备,然而却对上了一张十分平凡的脸。
一点记忆点都没有,放进人堆里就该找不见了。
然而在村庄的这一群怪人中,他的容貌竟也被衬得眉清目秀了。
玄云延看这人至少还能沟通,决定和他搭话看看他能说出些什么来:“你从何知晓?”
而这个人又看了看还在和村民对峙的落小梅,小声说:“那个人……麻烦也把她叫过来吧。那些人不可能理她的……”
落小梅和那些怪人玩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聊,便回头来找玄云延汇合了。
她先是又盯着玄云延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才发现他身边有一个模样正常的人。
她稀奇地瞅了半天:“你怎么和他们长得不一样啊?”
不知道这话是刺到了哪一条心事,本来说话声音就不怎么大的人更虚了:“我们是被诅咒的人。”
落小梅听罢,目光怜悯地看了看另一边还在防备她的众人:“怪不得他们长那么难看,也不知道哪个心理bt想出的这么歹毒的诅咒,放出来吓死人的吗……”
然而这人却看着她十分震惊,小心翼翼地看了那边的群众一眼一手一个拉着他俩走了老远,才松了口气:“这位……姑娘可莫要乱说,若是被哪个官人家眷知道了会打死你的!”
然而落小梅不以为意:“就这么点小事哪个官能这么闲?”
然而那人的表情更惊悚了,看落小梅像看个稀奇物种。
玄云延察觉到异状,便一把捂住了落小梅的嘴,已是娴熟不已了。
他朝那人笑了笑说:“抱歉,她确实老是口无遮拦,我们是自中原而来,对你们这里的文化不太了解,要么你跟我们说说?”
本来他那一笑应该特别占便宜的,可惜这个地方的人都不正常。
所以他那一笑,那个人确实说了,却是被吓出来的。
等他讲完了风物,落小梅十分震惊:“啥?你们这里官都是看样子选的?这么草率的吗?”
她也总算知道了她不过正常的发表意见那人为什么那么害怕,真要按他们那一套,那岂不是越丑的官越大?
眼见着那人又是一副即将窒息的模样,她急忙打住:“行,我知道了,我不该瞎说,你继续。”
这人看他们半天,确定这两个人不吃人,方才松了口气:“你们原是自中原来的?曾听一位前辈说过那里的人个个长相怪异,原是真的。你们如此长相,在那边的日子想必也过的很辛苦吧,那边的人是不是都长得如我这般?”
虽然确实是感慨,然而听在落小梅耳中却不是那个意思了,她直接原地炸毛:“等等你什么意思,你们还地域歧视的吗?那我还觉得你们这里的人才怪异呢!”
玄云延再度揪住张牙舞爪的落小梅:“冷静冷静,毕竟风俗不同,人家主场优势我们总得给点儿面子,再说了我们还要靠他指路呢,等他没用了再处理也不迟。来跟我念,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大不了就是等人指完路了再把他填海嘛。
虽然两人当面密谋,但那人似乎完全没听到,依旧略带着怜悯羡慕的眼神儿看着他们。
落小梅跟玄云延念了会儿清心经,心情有所平复,能平静和人交谈了:“既是如此,不知可否带我们去你们都城看看?毕竟我们自偏远之地而来,确实是不大了解贵国风姿。”
掉到村里来的就他们两个人,他哥不知道被卷哪里去了,如果他们都乘的一趟风的话,那他们应该都掉到了一个地方,村里没有的话,只能进城去看看了。
外地而来的行客表示想瞻仰一下他们的国都,他们自是与有荣焉,表示稍作收拾第二日就能动身。
都城距离他们这边距离也不远,不过走到下午就到地方了。
比起他们谜一样的审美,他们的建筑倒是建的不错,城墙是墨色黑石砌成,房顶是红色的石头,却没见几家铺瓦的。
下雨的时候就不怕把房间淹了吗。
只是在村里的时候还没发现异状,但是进了城之后,一般很安静的小花却忽然激动了起来。
落小梅的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垂到了地上。
本来她的衣摆也有染红的趋势,然而旁边站着个太阳,导致小花怂唧唧的,没敢染红就褪了。
落小梅感觉到了小花的异样,不过它只是搞搞小动作并没有进一步的表现,她也就没管。
只是依旧沉思着环视四周一圈。
小花最喜欢阴气重的环境,以前几次失控都是感受到阴气才跑了出来,现在一进城又这么一股馋样,看来这个城里也是有些问题。
只不过现在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城里的人比之村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见他们进城就跟见了鬼一样拔腿就跑。
而城里的人比之村里清一色的扭曲,长得更是千奇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