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黎玥感觉自己被骗了。
打开战绩看着一篇通红,十几把地连跪,马上就掉到尊贵的钻石了呢。
“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玄离看着自己四号位的经济,非常痛苦,中路大舞台,没钱你就来。
“我觉得我们或许应该换换位置,说不定能换换运势。”尘久看着回放里一出家门就被围堵的自己,怜雪阳的辅助满地图乱窜,保她?这得看缘分,她只想逃离这残忍的绝育路。
“有没有可能,我不适合打辅助。”怜雪阳面容憔悴,四个不听话的好大儿,他奶奶的躲绳子躲奶躲盾,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我尽力了。”怜希墨,尽力局局长,30/2的打野赢不了自家四个破绽。
“赢一把,赢一把就睡…”欧阳黎玥挣扎着爬起来,“不要停下战斗啊! ”
又是一局,欧阳黎玥正准备拿出船夫自由远航,怜雪阳一把子就锁了保安。
“我!就是太阳!”
“他妈的还人家的对抗路!”
开局三分钟,中路死两次,欧阳黎玥一死,对面中单直接来上,怜雪阳就看着塔外面站了四个人动也不敢动,怜希墨在刷龙,尘久和玄离二人在下路上演伉俪情深,如今的他就像个漂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对面那个肾虚仔…我真的是跟不上他们的游戏理解,他对抗路和打野出反甲就算了,这个小明是凭什么出反甲!”怜雪阳咬牙切齿,屏幕都快戳烂了,一看小地图,欧阳黎玥已经活了,直奔怜雪阳的蓝区去。
“欧阳黎玥!你他妈0/2开局怎么还好意思拿我弟弟的蓝!你还来对抗路?你还想一打四?你怎么这么能呢?你怎么不…”
“triple kill!”
“怎么不让我帮你打蓝呢?自己打多浪费时间啊?有没有把我当队友啊,真是的!”
欧阳黎玥:“笑死我啦…哈哈哈哈哈!”
怜希墨:“噗…”
玄离:“尘久,看到没有,这就是怜雪阳的嘴脸!”
尘久:“看到了师兄,他就是见风使舵的小人!”
“喂!你们差不多得了!尘久来跟我啊可恶!”
斯卡迪城有两大军团闻名天下,一军团名击征,一军团名鹰隼,三万铁骑,一经出征如同鹰隼结行,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片乌黑铁甲,所到之处连万年的坚冰都被轻易踏碎,就是这三万黑甲护了斯卡迪近万年荣光。
无论政权如何更迭,鹰隼军团只为斯卡迪城而出。而击征军团却早已处于纷争中心。
“鹰隼军团完全握在怜希雅手里,与她抗衡怕是有些力不从心吧。”
天已放晴,雨后的阳光格外清新醒神,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好歹是没错过接待贵客。
“唐家主此言差矣,我和阿姐不过是做好自己的事,共同治理斯卡迪城,何来抗衡一说。”若澜无黔冷笑道。
共同治理…
若澜无黔此人狂妄傲慢,却又不失谨慎狡猾,偏偏本性比所有人古板倔强,对付他,家主若是不能一针见血地戳到他的软肋,便不足以让他重视,更谈不上合作。
唐菲苒笑颜不改眉眼微垂,暗暗回想着槲永的话。
“在若澜前辈的辅佐下,斯卡迪城确实越发强盛了,只是…”唐菲苒意味深长地笑着,“怜希雅会将这一切归为贡献,还是威胁呢?”
若澜无黔挑眉看她,眉眼中带着不悦,那句“辅佐”终究是刺耳得很。
“若澜前辈最初并没有相争之心,不过是一次不和她愿的谏言就引得她提防警惕,前辈是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若非如此,怎么在斯卡迪城立足,姐弟之情不过如此,当真是…寒心啊。”
家主需注意,他虽在与怜希雅夺权,但他的目的并非夺位,他心中早有比怜希雅和他都更适合的人选,他不像怜希雅那样对父母怀怨,他视怜泽华与若子吟如亲生父母般敬重,对怜希墨更是耐心教导,相比怜希雅,若澜无黔或许不是那么适合与家主合作,但必定是更容易揣摩的。
“就算如此,与你何干?”若澜无黔讥笑道。
唐菲苒笑着反问:“那前辈愿将一个烂摊子扔给那个年幼的继承人吗?”
他与怜希雅只剩下成王败寇不死不休,但他们二人却有同一打量,这家主的位置,是必定会留给怜希墨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他,继承了怜家双元素神力,霜之岛的冬之行者,只有他能够改变这场荒诞闹剧。
“你能帮我什么?”
唐菲苒抿唇轻笑,成了。
“前辈要是有若家与唐家的鼎力相助,想必在议会上会更有话语权,再想拿到击征军团的军权,怕是不会那么费劲。况且,有些事前辈去做难免被人诟病,总是需要有人来当这个恶人的。”
“你想做什么?”
“听闻若澜前辈与第二军团击征军团关系非凡,几乎手握一半兵权,我需要您帮我…”唐菲苒手指向花之岛版图的最西方。
“讨伐阿尔芙大森林。”
“阿永!”唐媛有些激动地推开门,槲永正坐在屋内看书。
唐媛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相当自然地挽过他的手臂,“成了,会长正在和若澜商议具体事宜。”
“意料之中。”槲永笑着放下书。
唐媛拧住他的耳朵,质问道:“你下午干什么去了,光给我发消息说等会儿再到,你去哪了?”
“唉疼疼疼!”槲永低着头顺着她,无奈笑道,“路上碰到一朵小白花,忍不住逗了逗。”
“逍遥?”唐媛没好气地撒开他,“哼,你倒是玩好了。”
“嘿嘿。”槲永低眉顺眼地笑着。
“既然见过现在的他了,怎样,能拉拢吗?”唐媛问道。
槲永摇头道:“那不是我们该拉拢的人,灾祸必与他同行。”
“既然如此,除掉是不是更好?”唐媛思索着靠后,手里玩把着小熊挂坠。
槲永也一副低头沉思的模样,开口道:“或许是除掉更好,可我还挺喜欢他的,他还挺好玩的。”
“嗯嗯,我懂,恋爱脑都很好逗。”
“是呢,很好逗…”槲永突然反应过来,泪眼汪汪地痛诉道,“嗯?阿媛你怎么可以挑逗别的男人!你怎么可以挑逗除了我以外的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心里只有你,那别的男人,那,那都是过客!”
“也对…逍遥长得那么好看,阿媛会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终究是我的一腔深情不配…”
“都说了我没有啊!”
“怎么来这里了?”陈路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爬楼梯上来的少年相当诧异。
“今天…今天打游戏输了一晚上,我觉得有脏东西,看看是不是这儿的。”
“啊?”
陈路:?你有事吗?
今天下了雨,地上积水,露营是没办法了,欧阳黎玥拉着希墨出了校门,不知道去干什么,宿舍的几个好大儿出去上网通宵了,就剩他一个留守儿童独守空房。
不然怎么闲成这样到这地方。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地方只有在下半学期的期中考试期间会出现吧。”怜雪阳在顶层的花园里溜达,要说起来他到真没好好看过顶层的风景。
“确实如此。”陈路有点头疼地看着楼下一道道被踢得变形的铁门,这可是得下一次幻境再现才能修复的。
“幸好如此,不然敲上一整年的门我得疯。”怜雪阳对自己闯的祸倒是毫不在意,“欧阳黎玥说过『所言现世』,可以将幻想造物覆盖在现实之上,也可以将幻想造物拉入现实。”怜雪阳随手摘下一朵花,而它却很快消散,“我们所看到的第一个404寝室,是那个四季行者将幻想造物拉入现实创造的,而现在这个,是幻想高于现实的产物。”
陈路轻轻笑了起来,似乎并不惊讶他的推理。
“他为什么要杀你?”
“为了家族荣光。”陈路答道,“我们发现了神域的真相,我想将它公之于众,而他们不愿。”
“是什么?真相是什么?”怜雪阳有些急迫地走上前。
“人类祈求神明庇护,可神明的降临却放肆了他们的贪婪,诞生神明的同时诞生了战争,位于神之上的法则不得不苏醒,来阻止这场闹剧。”陈路语气平静,“可神明早已被人的欲望玷污,他们的怨念何其之大,就算是法则,也无法承受。”
“所以法则之神…殒命了?”怜雪阳猜测道。
“不完全是。”陈路摇摇头,“七位法则之神的其中四位将所剩的全部化为永不动摇的意志,抛弃自我,抛弃意识,抛弃身躯,抛弃存活过的一切证明,将神明们封在世界的尽头,一片混沌的空间,让他们沉沉睡去。协助他们并且继承了他们残留意志的家族,便是如今四季教国的四方领主。”
“这个四季神教的教条好像没什么大的出入,区别不过是四季神和法则神的区别。”怜雪阳疑惑道。
“区别在于四季神教从没提过献祭对于四季行者究竟意味着什么,四季意志又是什么。”陈路叹气道,“法则意志就像是水,他们需要一个容器,才能稳定地进入神域之内。”
“通过法则的屏障,他们的灵魂将被涤净融入法则的意志,他们的神力将在神域内被沉睡的众神分割,从此他们只是一具在混沌之中的空壳,被时间撕扯,被空间割裂,像是当年的法则之神一样,被抹消一切存活过的证明。而法则意志,将去寻找新的容器获得新的能量。”
怜雪阳有些怔愣,他似乎是听懂了的,可想到这一切是会发生在他弟弟身上的时候,他又不想那么懂了。
怜雪阳干巴巴地问道:“那如果不去献祭…”
“我刚才提到过神明的怨恨。继承了意志之人,与他们血脉相连的至亲都将被神力反噬,这是神明对法则的诅咒。”陈路道,“只有献祭,只有将法则意志放于神域内,法则的意志才能释放一次庇护,将恶意限制在神域内,才能在百年期限时保护行者的族人。”
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哪怕悄悄带希墨走,阿姐也会被诅咒杀死…“没办法吗?”
“没办法,在想要保全至亲的条件下,想要解除和意志的羁绊,就只有献祭和死亡而已。”陈路向着宿舍楼的方向望去,“例如你大哥若澜无黔。”
“嗯?”
“分明是同一具躯壳,却是两个人,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就连神力属性…都不同。”陈路说这话的时候垂着眼眸,不知在怀念什么。
“大哥是母亲从神域带回来的…母亲为什么可以去神域?”
“法则中有一位自然之神,这位的意志留在了雅格学院,继承了意志之人被称作『世界调停者』,怜家母亲是上一任,拥有自然法则意志,自然可以在神域来去自如。她为何退位我倒是并不清楚,说起这个…”陈路饶有兴趣地看向他,“这一任的世界调停者是那个叫黎玥的女孩的母亲。”
“同学C被那一代的世界调停者…”那本日记!怪不得若阿姨不让黎玥修习天赋,怪不得若阿姨不让黎玥追查!
“那一代的校长是想杀当时天赋堪比法则再现的欧阳,后来为什么又放他去神域,我却并不知晓…”陈路心不在焉地暼了眼虚幻的星辰,喃喃道,“快到时间了…”
“那首童谣,是写给你的!暗淡的星星,是被琉璃顶遮住的星空,与壁画上镶嵌的晶石星光折射,会映射到顶楼四处,在那四处分别放了一朵。熄灭掉的灯笼,是图书塔建立时,创始人在底层点的明灯,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无法点亮了,那里放了一朵。被摔死的黑猫,是你,你身上有一朵,随着你的身体支离破碎,在你死的地方有一朵。一共七朵,”怜雪阳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这是只有你能集齐的,只要你想,随时都能结束这场噩梦。”
“我知道…”陈路苦笑着呢喃,“只是我不甘心,这里本是平静的…是他献祭后,才变成这样。”
“你知道?那?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执念?最后到底发生了什…”
“你该走了。”陈路打断他,“这一方小世界被烙印在法则之中,不收外界影响,也与外界完全隔断,这次的轮回即将结束,要是被困在这里,你可得陪我一整年。”
“我不喜欢悲伤的结局,我更不想听无疾而终的故事!”看着陈路缓缓抬起手,怜雪阳有些着急。
“你不也总是在创造悲伤的故事吗?那些在青铃树下,被积雪掩盖着的悲伤。”陈路眼神中透着悲哀。
怜雪阳一时呼吸都有些凝固住了。
“出去了以后,就此停手吧,你会后悔的。”陈路说着,有一次抬起了手,“虽然已经来不及了…”
不对,哪里不对劲…怜雪阳皱着眉看他,“我本以为你是在这里可以感知到外面的事,如今想来不太对,有些事你知道,有些事你不知道…这不是你观测来的,是有人和你说的。”
“嗯,对。”陈路笑道。
“那和我们有关的那些事呢?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和你说的?”
“你准备去灭口吗?”陈路依旧是云淡风轻地笑着。
怜雪阳沉默不语,眼神却冰冷的很。
陈路抚抚胸口,这样冰冷的眼神还是会惹得他心有戚戚,“这可是你们亲口和我说的。”
怜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诧异道,“怎么可能?上次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我说过,这个世界是和外面绝断的,即是外面的时间倒流,这里的时间也会继续向前,在轮回的可不止是我们。”陈路走上前,看着他,却像是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时空的谁,看着另外一个时空里发生的故事。
“你们也一样。”
“怜雪阳,这是我们第三个轮回相见了。”
什么意思?什么轮回?我们在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告诉我…
陈路接住沉沉睡去的怜雪阳,眼神晦暗不明。
“她已经死了,连灵魂都破碎了。这或许是我与这个年纪的你们,最后一次相遇了吧。”
“你在好奇我们的结局,我同时也好奇你们…”
“这一次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雅格学院马拉松是雅格运动会最盛大的一个项目,不仅仅是因为这一项目要跑中学部一整圈,更是因为这个项目,是初中部和高中部一起参加的!
“哎呀,无黔,你也报了呀。”逍遥笑眯眯地站在起点站伸展身体做准备运动,两边全是来拍照的小女生。
若澜无黔正因为被围观而心烦,一想到被围观的原因还是旁边这个就更糟心了,“哼,待会儿把你远远甩在后面可别哭。”
“很自信嘛,”逍遥双手叉腰,看着若澜无黔,“这么些天了,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万一我把你甩得屁股后面,你可别玩不起哦。”
“呵。”
“哈哈。”
前面两人针锋相对,怜雪阳站在两个人身后屁都不敢放。
救命,肚子痛起来了!
“上学期就是怜雪阳跑的,这学期还是他跑,好惨。”场外玄离若有所思道,“怎么这么多男生?”
马拉松每个班派出一个代表参赛,虽然男女不限,但是场上似乎大多数都是男生。
“想想黎玥和怜雪阳的名字都上了黑板投票的时候黎玥是怎么给怜雪阳拉票的?”慕蓉欢欢摊手叹气。
玄离想了想当时欧阳黎玥撒泼打滚的样子,突然心疼一旁无语的怜雪阳,“谢谢理解了。”
“他们几个呢?”慕蓉欢欢问道。
“小希墨在管他们班纪律吧,司玖刚才还在这…”
玄离渐渐没了声,因为她看见那三个人了。
司玖,尘久,欧阳黎玥,三个人各带了一个鱼头怪头套,司玖和尘久站在欧阳黎玥身后,拿着手中的旗杆后退,一条横幅拉开——“玉树临风怜雪阳,风流倜傥怜少爷”。
怜雪阳瞳孔地震。
“喂喂?咳咳!”欧阳黎玥调了调喇叭,清清嗓子,冲着赛道大喊道,“我为雪阳举大旗!我看谁敢于他为敌!两眼一盯,草木皆兵,谁敢挤他…”
怜雪阳两眼一黑。
饶是他怜雪阳也顶不住欧阳黎玥这么造,他妈的她那个那么有辨识度的声音带头套和没带头套有什么区别!非要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吗!欧阳黎玥…欧阳黎玥!你这个!毒妇!
逍遥连忙扶住怜雪阳,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呃,上巴,“雪阳!雪阳你怎么了!坚持住!你还要在同学的期望中跑马拉松呢!”
怜雪阳呼吸不畅。
若澜无黔冷眼旁观,“明天头条,当红歌手逍遥谋杀怜家养子。”
“那真是太糟了。雪阳,为了我的声誉你一定要挺住啊!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怜雪阳怒气功心。
“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玄离面色不妙地念叨着,搬着板凳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去跳绳了。”慕蓉欢欢如是说道。
“去扔球了。”玄离也紧跟其后。
然而受难的可不止怜雪阳一个。
当那三个分外眼熟的鱼头怪来到铅球场地的时候,玄离还是懵的。
司玖和尘久一展横幅——绝世天才小女巫,闭月羞花玄离酱!
玄离:我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喂喂?咳咳!”
同样的流程在不同的地方又一次上演,杀人不过头落地,可她,定要诛心啊!
“玄离是仙品!是金婚!不懂玄离没关系,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再见了!没品的东西们…”
“我他娘的屑屑你!”玄离无能狂怒。
“一年E班玄离,一米五。”
欧阳黎玥,有你,我真的服气。
怜希墨坐在班级排头,眼睛却一直跟着欧阳黎玥跑,鼓着脸看上去有点不爽。
“咋地,不让你耍你不服?”夏成没好气地看着自己班的小班长。
“哼!”
“不服也没用,”夏成戳戳怜希墨的小脑袋,“昨天你就擅离职守,今天给我坐好了!”
“E班班长昨天不也擅离职守了!温老师也没说人家!”怜希墨嘟嘟囔囔地说道。
“人家走的时候安排同学暂代其职,你呢?啊?”夏成恨铁不成钢地痛心摇头,“丝瓜瓤子你个小没良心,放出去就跟那秃子打了伞无法无天!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班!还有没有我这个班主…”
“老师您累不累,我给您倒杯水?”怜希墨打断夏成絮絮叨叨的一堆废话,“人家温老师每天带个水杯的习惯挺好的,不行您也带一个。”
“搬个煤炭天天炫你小子是嘴也黑心也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惦记人家别的班 !”夏成震怒,“撅腚看天你有眼无珠你,我这么好的老师那别的班的小孩都羡慕死了…”
怜希墨不耐烦地戴上了耳机。
“干嘛?你干嘛!你还不爱听!我说的话就跟春风刮驴耳你是一点也不爱听是吧!刚才说的给我倒水咋不动了啊?你敷衍我是不是!”
怜希墨:愁,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