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坤鹏利用双Q和电话狂轰滥炸十几分钟,终于让预备睡懒觉的乔帅顶着鸟窝头起床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你最好有事!”
“昨天讲好,来工商局的。”
“你就这么想见柳如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乔帅生气了,“大丈夫何患不绿?”
后世,女人绿男友/丈夫的速度和数量仅次于植树造林,并且,多数并不清楚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不过也不能全怪她们—毕竟短时期内,人数有点多,还不一定熟悉。
倘若一个男人几十年后得知儿子非亲生,请不要奇怪,就当是金婚纪念日,你家的老太婆给你的惊喜吧,再者,说不准你的“孙子”也不是你“儿子”的呢,有什么样的婆婆就是什么样的儿媳嘛。
“她卡着不让我过,我能咋办?”
“你不知道用润滑油么?”
“?”
自知口嗨失误的乔帅打着哈欠,一本正经地抄起油条就往嘴里塞,有点像王思聪塞汉堡,“归根结底,就是咱人脉不足,钱给的少。”
“乔哥,我是真不懂,老子給政府创造GDP,八字还没一撇,它先管我要人民币?”
“创业好比结婚,你想领证,不得先給彩礼?”
“可他要是光退婚,不退彩礼咋办?”
“自认倒霉呗。”
“那你有把握么?”王坤鹏哪里不知道得用钱砸,可他不情愿玩这种勾当,也舍不得钱,“我们的资金有点紧张。”
“我都出马了,还用钱?!”乔帅冷哼一声,“不让她给我花钱,已经是我的仁慈。”
王坤鹏信心大增,赞赏道,“那,給柳如烟上润滑油的任务就全拜托乔哥了。”
此话一出,乔帅被惊出一身冷汗。
老子重生不是为了赴死的。
再次莅临机关单位,王坤鹏仍心有余悸,贫民百姓对职权部门更多的并非敬畏,而是害怕。越小的部门门道越多,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不是空穴来风,原本两分钟能办完的事,能整成加入世贸般复杂,最后能不能成,还要看办事人员当时的心情。
乔帅看出了他的窘迫和不安,立马拍了拍他的后背,害他差点一个趔趄归了西。
“大哥,人吓人吓死人。”
“别搞得跟半夜进义庄似的,他们虽然是牛鬼蛇神,咱们也并非至纯至善的蠢货,记住,咱们都是奸商,在商海里浮沉的,都不是善男信女,越坏越有钱,不信你瞅李超人,这辈子干过好事?”
“可你也没干过坏事啊。”
“你这是对我的诽谤,我可不是良民。”
“我不信。”
“那我可对不起了,”乔帅冷笑一声,似乎想竭力证明什么,“你刚才是用嘴巴和我说话的,这个月工资减半。”
“卧槽!你这个黑心的资本家。”
乔帅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当今社会,吃饱已没问题,但如果想吃肉,就必然要虎口夺食,因为肉就这么多,你多吃一口,他就要少吃一口。而某部分人,拥有大部分肉,已形成阶层,压根不想分享给别的人。”
“所以,商业就是光明正大的打劫?”
“你以为呢?”乔帅耸肩。
二人来得比较早,局子里人不多,有个共同点可以分析出对方是办事还是工作人员,办事的手里都提着东西,乔帅看得眼都直了,别看不起大都是小黑塑料袋,里面说不准装的就是现金或金砖,中国人的人情世故,斗是这么朴实无华。
乔帅像个导师一样,指引着这个不争气的学生,“看到差距没有?!”
“看到了,局子里的垃圾箱肯定很好倒。”
“?”
“太可惜了,下午出门已经倒过了。”王坤鹏惋惜地仿佛失去了一个中大奖的机会。
乔帅没好气道,“速带我去寻如烟大帝,老子还能回家睡个回笼觉。”
“三楼第四科室,是她的办公室。”
“你确定她上班了?”
“我去问问。”
说着,王坤鹏有些扭捏地完成了问路的程序—付出了一包软中华的代价。
衙门里没钱难办事啊。
“问过,她刚来五分钟,现在去堵还来得及。”
“为什么要堵?”
“她约了健身私教,非走不可。”
“她不是才来五分钟么?”
“对啊,刚打完卡,工作已完成,自然要放松一下,很合理吧?”
乔帅忍不住实名羡慕,“我乔帅下辈子一定要当公务员,不管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体制内果真是最舒服的。”
“哥,别做梦了,人家世袭制。”
“欸!”乔帅不吝惋惜。
门是关着的,走廊里安静得可怕,二人刚上来,就听见里面传来嗯嗯啊啊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