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军新来了个疯子。
最新报道——那个疯子居然把军士长打了!
“你这混蛋!”
随着一声怒吼,被甩吐的垃圾桶从这头飞到那头。银发军雌向这边瞥了一眼,双脚打开向后一躲,垃圾桶就擦着他的脸镶进了墙里。另一边,紫发军雌气的七窍生烟,他抬手恶狠狠地指着这个不识好歹的新兵,周围一圈都没虫敢靠近。
“谁允许你擅自离开队伍了,啊——”
“……你是狂躁症吗?”
“你这家伙,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啊!”
银发军雌懒得和精神病患者说话,提着包裹快步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见状,另一边的紫发军雌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留下凑热闹的军雌里,有虫提问。
“他们这样已经快一个月了吧。”大家都在凑热闹,谁都能回答上来一点,“上上次因为是文秘部一个低级文员递茶时没有先递给阿兰,上次是阿什兰在图书馆和他看上了同一本杂志,这次好像是阿兰觉得阿什兰擅自离开军部了吧。”
“离开又怎么样,前两天是月度休假日吧。”
“因为他觉得阿什兰只在门卫处做了登记吧,阿兰不是一直要求出门要去他那儿递申请吗?可能是觉得被无视了吧。”
“什么破规矩,在他来之前明明一直都是随便进出的。军士长少爷想立威想疯了吧,搞什么月度休假,给门卫打报告已经很给他脸了,居然还要递申请……”
“总之,事情越来越小,脾气却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哪天他们谁把谁杀了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怎么不算为民除害呢。”
“所以说啊,最初是怎么回事?”
“啊,好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吧……”
“那个疯子把阿兰打了。”
时间拨回那一天,整个训练场都在路德维希那句话后静止了。所有虫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个身上,这种感觉让戴维觉得古怪,他干脆从地上爬起来想走。
路德维希诶了一声,“给个话啊!”
戴维不想给这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军士长好颜色,一句话都懒得给。他尤其讨厌这种被别虫打量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让他想起雄父经常带回家的那些市场商家。
“喂,我说,新兵……”
被对方直接忽略的路德维希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本来就是混混出身,脾气臭的要命,再加上身为上级却被下属摆脸色,他的声音一下就低了下来,散发着威胁的味道:“老子在和你说话,听到了吗?”
那个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远。
“该死的,老子在和你讲话,你耳朵是聋了吗——”
他直接抄起身边的训练桩砸过去。戴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地方动手,没防备,直接被训练桩砸了个正着,飞出去老远砸在物资箱上,烟尘四起。
全场鸦雀无声。
那片空地安静了许久,直到尘土散的差不多,一只瘦削的手才从废墟下探了出来,他们隐约看到一双森冷的绿色眼睛。
“轰隆——”
脚下的地板在颤动。
“又打起来了啊,”军雌感慨,“得亏军部修的结实,不然迟早被他们两个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