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昨天的嫌疑人列表中挑了几个有疑点的,挨个拜访,实际接触后都明白她们没有作案可能性,跑了大半天,几乎一无所获。
她也明白这么做无异于大海捞针,不由得小声叹气,叹到一半想起来希贝尔随时在听,立刻打起精神。前往最后一个目的地。
这位嫌疑人名叫伊芙琳·泰勒,二十九岁,是个平平无奇的家庭主妇,曾有一个儿子,五岁时因病去世,给她造成相当大的打击,开始频繁出入心理诊疗所。她十六七岁时就嫁给了泰勒先生,这位丈夫是个出名的浪荡子,把伊芙琳追到手之后弃若敝履,持续在外花天酒地,她碍于儿子没有选择离婚。
简直是典中典的失败婚姻。
朱迪怀疑她,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起,她突然不去心理治疗了,她中断治疗的时间点与橡果镇48号案件的发生时间非常接近。
朱迪到泰勒家的住址,没找着人。她自嘲:“难道我身上挂了十个警笛?”
没听见希贝尔清晰平稳的回音,她稍感寂寞。
此时,耳机里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喘气声,像是颤抖的情欲,又像是温柔的叹息,幽长而富有节奏。
朱迪刚想吹个口哨,立刻察觉了不对劲。
“希贝尔?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
“希贝尔!回答我好吗?”
光凭喘气声,实在判断不出是谁在听筒对面。
她聚精会神地聆听,除了气声以外,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电视剧播放声,伴随熟悉的旋律,是电视剧《塞壬的复仇》主题曲。
“希贝尔,你在我家吗?”
几秒过后,终于有了希贝尔的应答:“是的。”
“谢天谢地……你出个声行不行?别吓人。”
“耳机信号有干扰,不太稳定。”
“等等,你既然能从自己家里去我家,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出来走访?阿比盖尔呢?她和你在一起么?”
沉默。
刑警的直觉告诉朱迪,绝对发生了什么。
“嗨,阿比盖尔,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如果这也是个玩笑,我绝对不会生你的气。”
一阵杂乱的电流音过后,传来阿比盖尔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安全词。
只有不安全的时候才需要说安全词。
朱迪拔腿就跑,很快冷静下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心里祈祷着她们俩千万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