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我还能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回书院。要是能考中秀才,就能去府学读书了。听说那儿的夫子学识渊博,到时候,我就能每天都和兄长见面了。”
徐知溪双眼很亮,徐言松冷不丁撞进了徐知溪眼眸,看到了徐知溪眼中盛着的阳光以及自己,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好,知溪这么聪慧,肯定能高中的,我到时候每天换着花样给知溪做好吃的。”
徐言松偏过了头,有些不敢看徐知溪的眼睛。
徐言松感觉徐知溪稍稍往后退了一点,莫名有些失落,正要回头看,手心里突然被放上了一个木雕。
“这是我用第一支笔的笔杆雕出来的兔子。知溪不在兄长身边的这些日子,就让它陪着兄长吧。”
徐知溪的声音很清朗,像一泓清泉一般一下子抚慰了徐言松的失落。
徐知溪刚开始学写字的时候,用的是自己亲手削的实心笔。后来买了新笔,这支旧笔他一直舍不得扔。上次回平沙村,他在角落里翻出了这支笔,心血来潮,便想着雕一只兔子。这兔子,正是徐言松的生肖,他花费了不少心思,最近才终于雕好。
徐言松轻轻摩挲着这个模样有些憨态可掬却又略显粗糙的兔子,指尖缓缓滑过每一道纹路,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上面所承载的徐知溪满满的心意,那股温暖,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好,我一定把知溪给我的礼物时刻带在身边。”徐言松郑重的将兔子放在怀里。
“有点丑,可惜在安溪县的时候没雕好,不然那时候就能陪着兄长了。”徐知溪有些懊恼地说道。
“走吧,我送兄长下山。一会儿我还有另一堂课,等考完试,就能有更多时间陪兄长了。”
徐言松提着空食盒,和徐知溪一起并肩往山下走去。两人的手在身侧轻轻晃荡着,走着走着,不经意间,手指便牵在了一起,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李石正站在山下,满脸焦急地往山上张望。一看到徐言松,他立刻匆匆跑了过来。
“东家,不好了!今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好多传言,说咱们的松溪自热锅不卫生,吃了会死人的。我正打算上山找您呢。”李石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先回吧,我去看看生意。”徐言松神色一凛,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嗯。”徐知溪乖巧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担忧。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快步朝山上走去。
“你可知道这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好像是商队之前传开的,不过咱们在府城这边根基太浅,很多消息都查不到。”
徐言松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张天和说的没错,他在府城确实根基不稳。
等解决了这次的问题,他觉得或许真的可以考虑和鼎盛商队合作了。现在这么多人都不看好定国边境的局势,与其稳扎稳打地慢慢发展,倒不如先赚一笔钱,这样心里也能踏实些。
徐言松先来到铺子查看情况。虽然还有些人图新鲜或者不信谣言,依旧来他的铺子买东西,但和昨日相比,人数明显少了很多。虽说用门可罗雀来形容有些夸张,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妥善处理好这件事,铺子虽然还能开下去,但利润肯定会大幅缩水。
“你好,请问陈正儒陈先生在吗?”
徐言松来到鼎盛商队,他心里猜测这事儿大概率是北安商队的张天和干的。
可在这古代,又没有什么专业的食品鉴定机构,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能和鼎盛商队达成合作。
“抱歉,陈队长他出去走商了,还没回来。”
徐言松本想让对方通禀一下其他负责人,可又怕遇到像北安商队那样不靠谱的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无奈地离开了。
“给,你拿着这几两银子,去找些人帮忙散布消息,就说北安商队的张天和扰乱经商秩序,之前想吞并松溪自热锅不成,现在就开始恶意给自热锅泼脏水。”
徐言松吩咐李石去找人散播消息,自己则去请那些对美食颇有研究的老饕,打算让他们去人流密集的地方夸赞自己的松溪自热锅,希望能借此把人流量稍微提升一些。
徐言松此刻也只能先把这趟水搅浑,等大家讨论一段时间,分不清谁对谁错的时候,过段时间有了新的八卦,自然就会把这事儿给忘了。松溪自热锅虽然短期内会受到影响,但从长远来看,还是能够恢复正常营业的。
于是,另外一则消息开始在乐安府北城迅速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