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东家,可要我帮忙将东家的鞋袜衣服脱掉,好让东家睡的安稳些。”
“无需你帮忙,我自己来就好,你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很晚了,明天还在早起去铺子里。”
“好,那小的便撤了。”
李石很有颜色的去倒了一杯蜂蜜水,而后麻溜儿的撤了。
“兄长,我已经同展辰说了,我对他并无意思,我此身只想与兄长在一起。”
徐言松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一边将徐言松的鞋袜外袍脱了,徐言松此时只着了里衣,依稀露出精壮的胸膛,徐知溪眼神躲闪,飞快看了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眼睛。
将徐言松往里挪了挪,徐知溪靠着徐言松躺下,看月光顺着窗棂爬进来,照在徐言松脸上,描摹出他挺秀的面容。
徐知溪感觉自己有千言万语想对兄长说,不过到最后只是盯着徐言松愣神。
徐言松陪他走过父母去世以后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他不知道对徐言松不一样的心思是什么时候起的,也许是知道其不是他兄长的时候,又也许是徐言松一次次挺身而出解他于危难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他现在心悦徐言松就行了,就是不知道兄长是不是会很在乎世俗看法。
将自己的头往下埋了埋,徐知溪被徐言松的气息所包围,这气息让他感觉很安心,眼皮也不住的打架。
轻轻打了个哈欠,他也懒得再回自己床上去了,便在这温暖的气息中沉沉睡去。
“知溪,知溪,起床了!”
徐知溪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正在床边小声唤着自己名字的徐言松。
徐知溪蹭的一下爬起来,不小心腿都磕到了床沿上。
“嘶!”徐知溪捂着膝盖,嘴里还在慌忙解释。
“我昨晚帮兄长脱完衣服想着休息一下,结果睡着了。”
徐言松听到这些也有些羞赫,不过他更关心徐知溪磕到的膝盖。
“好,谢谢知溪照顾兄长,昨天兄长一时贪酒喝多了,知溪膝盖咋样了。”
徐言松也爬了起来,上前查看徐知溪的膝盖。
“没事儿,没事儿!”
徐言松的手掌贴在徐知溪的膝盖上,徐知溪感觉自己被烫到了,慌忙摆手,退了两步。
“就轻轻磕了一下,没事儿的,兄长你酒醒了没?”
徐言松说起这个就有点不好意思,他多大的人了,昨晚心情郁闷,一下子喝多了酒,还得徐知溪照顾,而且徐知溪还帮自己脱衣服了。
徐言松的悄然变红了,抿了抿嘴。
“无碍,昨晚喝的也不多,就是兄长酒量不好,此时已经酒醒了。”
徐言松整了整衣服,快速套上了自己的外袍。
“我们快去吃早餐吧,今天起的有点晚了。”
“好!”徐知溪揉了揉自己膝盖,跟上了徐言松。
李石李木他们几人已经去店铺里了,最近生意走上正轨,而且经过前一阵那么一闹,大家都知道松溪自热锅是个有背景的,所以现在徐言松操的心也少了很多,有了更多空闲时间。
“知溪,如今天气回暖,各种花都开了,你现下也无需去书院,要同兄长外出踏青吗?”
徐言松烧了汤,正和徐知溪两人坐在桌旁吃早餐。
“好啊,前两天院试考了两天,这几天是不想再看书了,我本来打算去帮兄长看看铺子的,兄长要是不忙,踏青当然是更好。”
“拖知溪的福,现在可没人敢惹松溪自热锅,那吃完我们就出门吧。”
徐言松打包了两盒自热锅,又拿水囊装了水,将一切安排妥当,领着徐知溪出了北门。
他们来的时候就看到过北门外的那座山,山上还有个寺庙,之前他和徐知溪都忙于事业一直没来看,现下可算是抽出时间来了。
虽然边境局势很紧张,但是乐安府的氛围还算轻松,出门去寺庙上香的人很多,一路车马如织。
徐言松和徐知溪也不急,一边看着城外的春景,一边往山下走。
乐安府城外的生机相比于刚来的时候已经旺盛了太多了,河水滚滚,两岸的垂柳伸出了枝丫,在肆意的吸取着自然的养分,树下的灌木丛开着不知名的小花,散发着清浅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