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到这,江冉竟忍不住轻笑出声,自然惹来林叙白的不满。
“您要真闲得慌,就去对门喂喂寒露,都几天了。”
替小猫儿嗔怪,江冉收敛了笑意,内心却仍在感慨。
她的妹妹,真的很可爱。
“那我走了,”没有什么眷恋,江冉还穿着江霂的小熊睡衣,散着的金发晃了晃,“我的西装呢?”
“哦,晾起来了,”林叙白指了指窗台,“干了还给你,或者你现在拿走,都可以。”
“等干了我再来拿,身上的睡衣我洗好还你。”
“嗯。”
林叙白朝里屋走了,没有送客之意,“拜拜。”
“再见。”
江冉喜欢对她说再见,因为想要再见。
两人分别,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
林叙白不清楚江冉是否记得,说出来没有意义,只会让双方都尴尬。
江冉也当然记得,她只会束缚自己不可逾矩,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
等到江冉回到对门后,迎门而来的,是直直扑向怀中的一大团毛茸茸。
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猫叫声。
“对不起对不起……寒露!不可以咬人!”
能让江冉变色的,或许也只有这两个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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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走后,屋内又回复了以往的安静。
林叙白早已习惯了这份寂静,却也格外喜爱偶尔有人能够打破。
她再次从里屋出来,眼神不自主地落在了沙发上那被掀起一角的毛毯。
鬼使神差般,她径直走了过去,躺进了沙发。
昨夜江冉没有洗澡,简单地擦拭居然也没有将酒味遗留在沙发中,替而代之的,是她周身浓烈的冷香。
林叙白闻出了檀香的气息,除此之外,还有玫瑰麝香的味道。
是江冉常用的香水。
出席酒宴,或是一些发布会,江冉会喷上较为浓烈的香水,前中调的气息很香,给人压迫感的同时,也不由将视线多停留在她身上几分。
江冉生得精致,柔顺的金发看不出丝毫烫染的痕迹。
其实连林叙白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天生的,还是江冉有定期去烫染养护。
不过她更趋向于第一种,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江冉的头发掉色或是去进行染发。
自然的美,让她更容易成为焦点。
林叙白又想起了昨夜江冉的那一句“我很脏吗?”。
她将毛毯盖住了脑袋,微曲的双膝自动与躬身后的胸部靠拢,宽松的毛毯窝在其中,将她紧紧裹住。
她知道在出国的三年里,江木诚同步也开始留学。
江明诚半退休,江氏药业基本上全权交给了江冉。
事业稳步上升,又定下了婚约。
看起来幸福美满,江冉是人人羡慕的人生赢家。
却仍免不了小人戚戚。
被拍到陌生男性出入江冉出差入住的酒店,或是高层会议室玻璃后靠近的身影,亦或是因为天气原因皮肤过敏被造谣成一夜春宵,等等。
这也只是林叙白花了十几分钟浏览过的网页内容。
江冉没有一条回复,同样,李樊辛也没有。
作为江冉的联姻对象,他却像是陌生人,甚至更糟,避而不及。
我很脏吗?
林叙白的眼前又浮现出江冉的模样,却不似昨夜那样的平静。
下坠的眉头,蹙起的丹凤眸,棕红的色彩被蒙上浅浅的水雾。
江冉跪着,发丝狼狈又迷人,落魄地散在肩头,委屈又可怜地求她答复。
“林小姐……林叙白!”
名字陡然被唤,林叙白噌得从沙发上弹起,头好像撞到了什么,她看不见。
“……”
但她听见了面前有略急的呼吸,待她将毛毯从脑袋上扒下来时,看见了站在面前的江冉。
“额……你怎么在这?”
尴尬,不只是让江冉看见自己睡在她曾睡过的沙发上,还有林叙白看见了江冉下颌的红印。
似乎是自己刚刚撞的。
“林小姐或许该看看时间,”江冉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时钟,“你已经迟到两个小时了。”
啊,不会吧,自己明明只是小眯了一会……
时间,时间……
林叙白抬眸一眼。
我超!!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