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
谢淮璟收拾完东西便抬脚往房间走,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他的呼吸声和拖沓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就在他经过一扇房门时,一丝微弱的呜咽却将他钉在原地,那是一丝甜腻的带着欢愉的呻吟,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喘息
他如着魔般,双脚不受控制地靠近那个房间
声音越发清晰起来,喘息伴随着破碎的呜咽,如猫儿般娇软婉转的呻吟,每一丝颤音都似电流般击中他的心弦
甜腻的娇嗔,如同一曲撩人心弦的靡靡之音,不断撩拨着他的欲望
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下身传来一阵强烈的紧绷感
这个认知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脏,让他瞬间僵在原地,理智告诉他转身离开,不要再听下去,双脚却仿佛被死死钉在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拍打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尖上
不知道听了多久,直到屋内发出一声低吼,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清醒过来,踉跄着跑回自己的房间
他用力关上了房门,扑倒在床上,羞愧地用被子捂住脸----他怎么能....怎么能对自己好兄弟的对象产生这种龌龊的心思
房间里安静下来,温暖的被窝如同温柔乡,让刚刚经历两场情事让本就有些疲惫的禾禾,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
他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上下眼皮不自觉地打起架来,禾禾打了个哈欠,眼神变得迷离再加上晏徽羽不停地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脑袋慢慢歪向一边,身体也缓缓往被子里缩了缩,在有节奏的拍打下睡着了
晏徽羽看着禾禾逐渐放松的神情,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目光中满是宠溺与小心翼翼。
他轻声哼唱着一首不成调的小曲,声音低得如同喃喃自语,生怕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扰到禾禾的安睡。
温度也随着夜色的加深急剧下降,丝丝寒意从窗户的缝隙、门缝中钻了进来
长时间的跪地让他的膝盖早已麻木,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没有禾禾的命令不可以起来,他咬牙忍住了
而隔壁的梁聿和谢淮璟也在辗转难眠,梁聿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脑海中想的全是禾禾现在在干嘛,和晏徽羽接吻了吗,还是更亲密的接触?这些想法如同无数只小虫子,在他心头肆意乱爬,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用被子捂住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恼人的念头一并隔绝在外。
谢淮璟半夜惊醒,他红着脸抱着被子,他怎么能在梦中对好兄弟的男朋友做出那种事情,那画面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翻了个身,试图通过改变姿势来使自己冷静
总之,今晚除了禾禾,谁也别想睡好
清晨
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户缝隙,如同纤细的手指,轻轻撩开夜的幕布,却并未带来丝毫暖意。
晏徽羽一夜未眠,膝盖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觉。听到禾禾在睡梦中发出轻微的动静,他艰难地抬起头
禾禾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晏徽羽还跪在那里。
他用手朝晏徽羽指了指,示意他起来。晏徽羽如蒙大赦,双手撑地,费了好大劲才站起身,双腿因长时间跪地而不住颤抖。
但他没有耽搁太久,稍微缓了缓,等双腿的痛感稍有减轻就抱着禾禾去洗漱,禾禾也心安理得地接受着男人的伺候
等给禾禾洗完脸,刷完牙,把禾禾喂饱
晏徽羽从背包里取出一件毛茸茸的熊耳朵帽给禾禾戴上
紧接着,又从背包深处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和一个口罩。
他先打开小盒子,拿出里面的美瞳给禾禾戴上,原本覆着灰色薄膜的瞳孔变得乌黑透亮,跟正常人一样
等禾禾出门时,就是戴着可爱毛绒帽,围着羊绒围巾,身穿白色羽绒服,脚上蹬着一双栗色的雪地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