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妄自储物戒中取出准备了很久的衣裳,淡蓝色的下裳,和常乐的上衣是一套。
常乐穿上衣裳,才下了床,看着那碗甜汤,还是端了起来,死又死不了,没必要活受罪,只是饿了两天的肚子只能喝水,常乐不自觉小声叹气。
几盘软糯的糕点被端在他面前,常乐眼睛一亮,毫不客气的吃起来,先前没吃的时候还不觉得饿,真咬上一口,饥饿感便猛反扑厉害,像饿虎扑食,两颊都撑起了小鼓包。
一连吃了五六个,常乐察觉到君妄的视线一直没移开,遂不满的回看过去,“你……义父为何还不离开?”
这一声义父叫得常乐自己起了鸡皮疙瘩。
君妄却好像对这声义父很是满意,语气都温和起来,“这是我的寝殿,也是你的居所。 ”
又要和君妄住在一起。
自从穿书以来,每晚他身边都有君妄!
常乐悚然的发现自己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排斥,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他看了床榻的大小,很大,睡五个人都绰绰有余,只躺着他们两个,随他怎么乱动都不会挨到对方。
……竟然更不排斥了。
常乐恨恨的咬了口糕点。
君妄在一旁解衣,他脱了外裳后并没有住手,而是将里衣也脱了下来,健硕的身材露出来,流畅的肌肉线条既不失力量感又不会显得特别壮。
常乐不小心瞟到一眼,想到自己身上那点锻炼了很久才有的肌肉自从穿书后都慢慢跟他说拜拜了,顿时觉得糕点都不好吃了。
常乐丢了糕点,看看自己胳膊,又抬头看君妄的胳膊。
不能比。
常乐看到君妄正在往胸膛一处暗红色伤口上抹药膏。
那伤口应当是秋禾刺的。
可是究竟为何?君妄又不说。
常乐想得入神,目光在那道伤口处就没移开过,连君妄看过来都没发现。
等君妄走到身边将白色小瓷瓶塞到自己手中,常乐才回神,“做什么?”
“替我上药。”
“我?”常乐握着药,不明白为何突然让他上药。
“你既是我的义子,不该替义父上药?怎么,不乐意?”君妄的表情大有不乖就要受惩罚的意思。
常乐不怀好意的假笑一下,“没有,我应该做的。
常乐挖了一坨绿色药膏,心里想得全是等会狠狠按上去。看君妄还让不让他抹了!
他将冰凉的药膏在肌肉上揉开,准备狠按时,忽然发现那伤口的位置极其危险,若再偏一点,一定会刺穿心脏,伤口的边缘并不平整,血肉模糊,刺他的不是一把常规样式的剑,肯定带着锯齿。
伤口之深,光是轻柔的涂抹都让君妄都绷紧了肌肉。
常乐心一颤,这么深的伤口得多疼,他下意识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柔软的指腹划过伤口,疼痛中带了点痒意,这股痒意甚至诡异的透过伤口传递到了心脏。
君妄竟不知让常乐替他上药是在惩罚谁。
待药上完,两人身上都出了汗。
常乐懊恼的拍了拍脑袋。
他刚刚明明是要狠狠按下去的,怎么变成轻柔小心过头了。
君妄穿好衣裳,疑惑的看常乐莫名其妙拍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