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之无意识握紧了她的手,身子像火烧般,又像是溺水一般难受。
她试图拿开景辞云的手,怎料方才景辞云所做一切,惹得她的身子有些无力,挪动不开。
景辞云又将人翻过,正对着自己。此时的燕淮之早已没了平日的冷清与平静。
她娇唇微启,迷蒙的眼眸中还有些微红。
可她就是不肯松口。景辞云觉得是自己还做得不够,无法让她动情。
“那算我求你了……”景辞云低喃着,吻上她的唇。
烛火轻轻,左右晃动着,照得那人影融为一体。
“再一次好不好?”她哄声道。虽是询问,但手上的动作并未给燕淮之拒绝的机会。
“不……景……唔……放……哼……”素日里清冽的声音变得无比娇糯,燕淮之被她堵得话都说不出。
景辞云紧紧扣着她的手,后来抓起一旁的衣裳,用那衣袖将她的双手绑住。而自己的手得以解放,更是肆掠。
不知道被她折腾了多久,燕淮之无力行动,这脑子也是稀里糊涂的,最后沉沉睡去。
景辞云为她细细清理着身子,见到那香嫩的身子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心中对燕淮之的欲望,愈发深重。
她轻抚着燕淮之的后背,然后缓缓俯下,喃声道:“是我的,你最终也还是我的。就算她不应允又如何?”
燕淮之的眼皮微动,好似听到了什么,但是这昏昏沉沉的脑袋,早已是无力回应。
屋内旖旎的气息与燕淮之的气息融为一体,将景辞云紧紧包裹着。
她紧紧抱着燕淮之,情不自禁的,又落下一吻。
翌日天光一照,小案上,见证着昨夜旖旎的烛火早已消融。
最先醒来的是景辞云,她感受到自己碰着的,十分细嫩。又见躺在自己身旁的燕淮之,一愣。
右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她立即收回了手。
瞧着还在睡着的燕淮之,她有些不可置信。案上无香,腕上的衣裳只虚缠着她的手。因着绑得紧,燕淮之又挣扎过,这腕上一片通红。
她着急忙慌地下床,拿出那锦盒。盒中无字,又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你……你到底……”景辞云咬牙切齿,她不知此事是如何发生的。
看她腕上痕迹,怕不是被强迫的!!
她坐在桌旁许久,思忖许久,但若是被强迫,以燕淮之的性子,应当是不会这般安稳的睡着……
“景辞云?”燕淮之也在此时醒来,景辞云的心随着她还有些暗哑的声音一跳。
她有些慌乱地起身:“长宁,你,你醒啦。”
燕淮之慢慢坐起身,正随手去拿小案上的衣裳,才发现衣裳已是散落一地。
因着脑袋还有些混沌,燕淮之揉了揉额,坐在床榻上好一会儿才准备下床。
“我让下人去准备衣裳,长宁,你……”
景辞云的话音未落,燕淮之便走上前将人抱住。她伏在景辞云肩头,缓缓抓紧她的手臂:“景辞云,好想快些与你成亲……”
辰初的微光洒在窗台上,照得景辞云的心有些痒痒的。她搂着燕淮之的腰部,轻声回道:“好。待冬狩后便立即成亲。”
冬狩一事早在两月前便开始着手准备,离近立冬,已有将军领着军队,提前入驻猎场。
各家皆已准备着,想要在冬狩上大显身手。若是能讨得景帝欢心,还能够讨要些赏赐。
仙灵霜一事还在继续调查着,但景帝也已重新修订了律法,以防止这仙灵霜的滥用。
景嵘得以空闲,拉着景辞云去莫问楼吃酒。当他见到景辞云一直都牵着燕淮之的手,双眸也是放在她的身上。
心道这大半月不见,妹妹怕是已经动了心。
要说长宁公主确是个美人,只是这性子冷清,待人爱搭不理,不够热情。
而景辞云本也非热情之人,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都不知一天能否超过三句话?
景嵘疑惑。
“自莫问楼开张来,我还是第一次来。上回你来吃酒,那烤全羊好不好吃?”景嵘倒下一杯酒,先是递给景辞云。
景辞云将酒递回,道:“不喝酒。”
“哦?”正要倒第二杯的手一停,疑惑地看向她。
“长宁不喜。”景辞云拿起桌上茶壶,给燕淮之倒了一杯茶。此事她倒是觉得那人还算有点良心,未将燕淮之不喜酒一事隐瞒。
“哦……”景嵘点点头,只能自己喝。
“那烤全羊还不错,但是那时太晚。我们并未吃很多。”景辞云放回茶壶,说道。
“那今日可多吃些。啊对了,你之前说想要的指环,我已经备好了。”景嵘拿出一个锦盒递上。
景辞云接过后递给燕淮之:“为你专门打造的,冬狩时戴上。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燕淮之接过,打开后见到一只银白指环。
“你只要轻按此处。”景嵘正欲伸手示意,景辞云立刻瞪了他一眼。
景嵘一顿,摊掌示意燕淮之将那指环给他。
“一按此处,便会有这小剑弹出。这剑心中置有迷药,只要小剑弹出,迷药便会随着剑尖流出。仅用一次。”他指着示意,这小剑的剑尖会有一个小孔,迷药能从此处流出。
他说完,又将那指环递还。
“此物……需耗费不少时日吧?”此物精致小巧,不知是寻了多少能工巧匠才制出。
“在应允景稚垚冬狩比试后便准备了。但还是有些仓促,只是一只素环。迷药虽只能用一次,但这小剑锋利,只要刺入喉咙,也可杀人。手是最易接触脖颈的。”景辞云将锦盒放置一旁,轻轻解释道。
景辞云居然这么早便已准备,让她有些惊讶。仅这一瞬,她心中只觉柔柔清风拂过,正有莫名的东西,徐徐攀上。
“多谢七皇子。”
“不必言谢。我这本也只是按照阿云的话去做罢了,长宁公主今日谢我,倒是让我捡了个便宜。”景嵘笑了笑,大方摆手。
他发现景辞云对着燕淮之,十分轻柔,每每说话,也都会望着她。故而笃定了,景辞云这是真动了心。
景嵘眼底的笑意慢慢散去,心中叹了声气。景辞云的身份特殊,就如同燕淮之的身份一般。
燕淮之可是燕家留下的唯一血脉,她怎能忘了这样的血海深仇?
拥护燕家者,如今依旧尚在。以她的身份,最后走上的是复仇,亦是复国。而景辞云身上的,是天下兵马。
“但是长宁,你也不必担忧。我会一直在你身旁,不会离开半步。这指环就当一个小玩意儿。”
“有你在便好。”燕淮之轻轻颔首。
景辞云的笑意逐渐凝住,她知晓燕淮之的惧怕。本想开开玩笑便说过去,但实际上,越是离近冬狩,她肯定会越紧张。
冬狩之时,各大世族都会出现。包括曾经在七年前那庆功宴上之人。
往年冬狩她哪会去参加,只是因着今年她与景辞云有婚约,她必须去。就如同景帝赐下的那杯酒,她也必须喝。
只是这酒尚能挡,在那冬狩场上,皆是战功赫赫者,她可能无法强硬的将人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