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换月偷偷问石映心因果牌反应如何,石映心说很有反应,顾梦真就说:“那得想个办法让贾庆升和何姑娘单独见面谈一谈。”
她们先问了何碧薰,后者却犹豫道:“他与邓小姐下月就要定下婚约,八字就差一撇,我……我见他是不是不大好?”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的任务怎么办?
曾换月便劝道:“哎呀,你就见一面嘛,若是贾庆升钟情于邓小姐,那我们自然尊重祝福了;若是其中……有一些狗血的缘由,指不定你二人还有一丝希望呢?”
“可是……”
“其实我看刚刚在厅堂里,贾庆升没与邓小姐说几句话,倒是和邓夫人相谈甚欢。”顾梦真回忆道,“而且邓小姐也没给他几个眼神……瞧着不像是快结婚的一对佳偶。”
石映心说:“我们可以先问邓小姐。”
三人一愣:“啊?问什么?”
“问她喜不喜欢贾庆升。”
曾换月脸上抽抽:“啊,这是能问的吗?”
石映心想起邓晴的屋子就在边上,于是转身就走。其他人自然拦不住她,只好跟上去。
这家伙进了屋,瞧见邓晴正在喝茶,对方见她来了,放下挪到嘴边的茶盏就要站起来问好,却见石映心单刀直入道:“邓小姐,你与贾庆升关系如何?”
邓晴被她唬住了:“额,贾庆升是我未过门的夫婿……”
“瞧着你不喜欢他。”
邓晴便有一丝尴尬,扯了个笑道:“石仙人为何这么说?”
“你喜欢他吗?”
“仙人您问这个是要……”
“你喜欢他吗?”
曾换月等人都追了上来,见这氛围奇怪,脸上各有尴尬。
“……其实,说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邓晴瞧见这么多人来了,这石仙人又自顾自只问不答,无奈回道,“我年岁已到,总要嫁人,不过我没什么心上人,爹娘就说与其嫁去旁人家里,不如招个赘婿,一辈子活在银州署陪着他们,日子多好过?”
曾换月听了叹道:“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底气!”
邓晴也朝她笑笑:“贾庆升先前偶然助我爹破过一起案子,我爹因此对他另眼相待,后来让我与他见了面,问过我意见……我见他容貌端正,知书达理,是个老实人,便答应下来。”
石映心听了半天,总结出来:“所以你不喜欢他。”
邓晴无奈道:“我不排斥他,而且我娘说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那你换个人培养吧。”她如此帮人家下了决定,转头笑道,“师兄、换月,太好了,看来这事并不难。”
她师兄师妹:……
邓晴:O O?
顾梦真额头上都流了不少汗了,连忙擦擦,掩去他们因果牌的事和邓晴解释了前因后果。
何碧薰话少又腼腆,还不是归壹派的弟子,邓晴便没多关注她,闻言才诧异地打量起来,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的这些前世今生的故事可都是真的?”
要“抢”人家准夫君,何碧薰十分不好意思,原本苍白的脸都泛青了,几乎不敢直视对方,很是愧疚道:“邓小姐,我实在是有愧于你……还请不要在意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邓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忽地叹出口气道:“别这么说,我也不是不讲情不讲理的人;不过此事并不是我和你说的算,若是贾庆升也对你有意,我也乐意促成这一桩美事。至于我爹娘那边,我会帮你解释。”
听她这么说,三师兄妹都乐颠了,已经在边上庆祝起来;何碧薰更是眼里泛泪光,难以置信道:“邓小姐有此宽怀的胸襟、成人之美的善良,日后定是有福之人。”
邓晴笑道:“我娘说过,世间万物不可强求,一切皆是冥冥注定。你和贾庆升有这般缘分,又赶在我与他订婚前来了,想来也是命中注定。再说这是石仙人她们的请求,我这几日还得仰仗几位保全小命,就当是报答吧。”
那三人:“客气客气了,应该应该的。”
何碧薰感激得不知道再说什么,连忙朝她行礼道谢,又被邓晴扶起来。
总之是这么回事了,邓晴喊丫鬟去叫贾庆升过来,留了屋子让邓晴和贾庆升单独见面,她与石映心三人就去隔壁静候佳音。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邓晴也是感叹一声,“还以为这些诗词不过是夸大其词,话本中的深情故事都是凡人的臆想。今日见了何姑娘,才知道并非如此。”
“是啊是啊。”顾梦真耳朵注意着隔壁的动静,这边热情地敷衍着,“嘶……好像快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