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常年练剑的缘故,霁明珏肩背宽阔,腰身精瘦,隔着布料她也能感觉到那小腹处紧实的肌肉线条。
身材倒是挺不错的。
月见荷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
她笑眯眯地望着霁明珏,摸索着找到他衣服上的腰带,正准备扯开时却被霁明珏止住动作。
霁明珏抓着她的手腕,不肯让她继续。
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霁明珏道:“我们今日只是初次见面。”
月见荷疑惑:“我知道啊。”
霁明珏喉结滚动,艰难地开口:“初次见面就做这种事情是否有些……”
什么事?哪种事?
月见荷不理会他,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腰带扯开。
盘扣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霁明珏心弦紧绷,慌忙往后退去,“你想做什么?”
月见荷的目光落在霁明珏的白色里衣上,又道:“我不喜欢别人跟我穿同样颜色的衣服。所以,霁道君把这件也脱了吧?”
霁明珏此刻衣衫半敞,露出大片的胸膛,月见荷的指尖在他锁骨上摩挲着,又掐了掐。
她眨了眨眼,柔声道:“霁道君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霁明珏拍开她的手,用一个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月见荷,“你有病吗?”
月见荷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但此刻她不得不压制住她的杀意,按照系统的建议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看来霁道君是不愿意脱了。”
她从破碎的红色喜服中扯出一抹红绸,双臂环绕过霁明珏的胸膛,将他的双手束缚在背后,顺便系了个死结。
胸前突然贴近一个柔软的身躯,霁明珏忍不住往后仰去,试图离那柔软远些。
只是刚想挣开手腕上的红绸,却发现灵力使不出来了。
他心中一惊,怒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月见荷满脸无辜:“我没做什么呀?”
她还没开始呢。
“我不是说的这个!”
“哦!”月见荷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说的灵力呀?”
她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空酒杯。
“你!”霁明珏气急,“月见荷,你到底想做什么?”
月见荷掐住霁明珏的下巴,逼着他后仰,道:“我不喜欢有人直呼我的名讳,这里是青霜台,你应该称呼我为‘大小姐’,明白吗?”
霁明珏从未受过如此耻辱,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但显然眼前这个场景,并不适合继续激怒月见荷。
他假意顺着她道:“大小姐,你不将我的双手解开,我如何自己脱呢?”
月见荷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有趣,她以为她听不出他是在说假话吗?
她将手伸到霁明珏背后,就在霁明珏以为自己要成功了的时候,蓦然感觉手腕上的红绸再次收紧,将他身后双手束缚的动弹不得。
“你这又是做什么?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霁明珏的眼中带着不解的怒色。
月见荷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微笑着掐着霁明珏的下巴,将他扯向自己。
她细细地端详着,像端详一样有趣的玩具。
霁明珏生的很好看,面若冠玉,尤其是那双恰到好处的丹凤眼。
但她不喜欢太过完美的东西,她对完美的事物总是有一种近乎残忍的破坏欲望。
她很好奇,这双眼睛流泪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呢?
霁明珏双眼含恨地瞪着她的眼睛,又瞳孔一颤,猛地偏过头。
因为他在月见荷瞳孔中看见了此刻自己衣衫半褪的狼狈形态。
她柔声道:“霁道君,你为什么不看我呢?”
霁明珏不想说话。
月见荷的耐心似乎是用尽了,她毫无怜惜之意地扯开他的仅剩的衣服。
初春的夜晚,空气微寒。
房内的窗户没有关上,冷风吹进床榻之上,霁明珏只感觉冷气侵袭着他每一寸肌肤。
他闭眼,不愿再看月见荷。
但他的嘴依旧很硬,“大小姐,做这种事情,强扭的瓜不甜。”
月见荷不以为意道:“我何时说过要与你做这种事情了?再说了,强扭的瓜甜不甜重要吗?我又不会吃。”
霁明珏面色愠怒:“那你究竟想做什么!”
但月见荷并不在意霁明珏愤怒与否,她从桌上拿起剩下的那杯合卺酒,颇为玩味道:“这杯酒里面,我加了点东西,霁道君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随后一手捏住霁明珏的下巴,试图将酒水灌进霁明珏嘴里。
霁明珏薄唇紧闭,咬紧牙关,不用想也知道加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他依旧不解,月见荷为什么要这样做。
本是初次见面,但她看起来却对他颇有怨怼。
只可惜他的抵抗却未有效果。
一只冰凉的手指伸进了他口中,撬开了他的咬紧的牙关。
是月见荷的手指。
他不敢用力,只能任由酒水从喉间滑进腹中。
“你……”
霁明珏刚想说些什么,便感觉身体变得滚烫,他急忙咽下不自然的声音。
月见荷坐在床边,托着腮欣赏着霁明珏的变化,心中甚是愉悦,寒雪衣送她的的春宵醉果然是个好东西,居然这么快就见效了。
如何折磨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先打碎他的自尊,月见荷深谙这个道理。
霁明珏这个人虽然天生傲骨,但心性坚韧,并不自负。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出剑将他击败,他也许只会拱手道出一声‘佩服’,显然,这并不能达到她的目的,她要的是霁明珏成为一个永远提不起剑的废物。
所以月见荷这几日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而且听闻剑修大多爱修无情剑,若能以此破了他的剑道那便更好了。
这样他便永远失去了杀她的能力,她也不用再每天听着系统神神叨叨,像只恼人的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霁道君既然不愿看,那就不看吧。”月见荷又扯下一截红绸,蒙住他的双眼。
人失去了视觉,其他感觉便会变得更为敏锐。
黑暗中,月见荷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除了风声,霁明珏就只能听见自己被感官无限放大的呼吸声。
他跪坐在床榻上,感觉到身体温度不断上升,仍是挣扎着拒绝道:“我们只是初次见面,我不会与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
不喜欢的人?
是在说她吗?
月见荷冷笑一声,挑起霁明珏的下巴,问道:“怎么,你还有其他喜欢的人?可今日与你成婚的人是我呢。”
说完,她便欺身上前。
谁管他喜不喜欢?
她只要高兴了就行,至于霁明珏的感受?
那不重要。
“我并没有……”霁明珏想要解释一下,但话到一半,又突然死死抿住嘴唇,坚决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因为有一股冰冷的温度,抑制住了蓬勃生长着想要破土而出的嫩芽。
红绸之下,霁明珏双眼含恨地盯着月见荷,他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
月见荷指尖轻弹,凑近他耳边轻声道:“霁道君,看起来,它和你的嘴一样硬呢。”
身躯不可避免地颤动。
夹紧了腿,试图控制住胀大的趋势,但很快就被人抓住了。
只是抓住,却不肯动作。
月见荷笑眯眯地欣赏着霁明珏的狼狈之像,平日光风霁月的仙门道君,此刻像条狗一样跪坐在她的床榻上,这让她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决定晚一些时日再杀死他好了。
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响起:“霁道君,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奖励你一下。”
霁明珏薄唇紧闭,生怕露出喘息之声,从咬紧的牙关中地挤出两字:“绝不!”
月见荷连连冷笑,这是今晚霁明珏第三次拒绝她,她的耐心已经用尽了。
她又笑了一下,掌心生出一条藤蔓,缠绕在跳跃的火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