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黄承安把摊子收了,一行人扶着他来到了红姻观后面夫妻两人的家中。
黄承安的妻子正在家里搓红绳,不大的桌子上已经铺满了,地上大大小小的放着几筐红线都是红绳的原材料。
段茵见到这么多人扶着自己丈夫上门来先是被吓了一条,故作镇定的放下红绳把剪刀悄悄塞进了袖子里打算见机行事,“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娘子,没事,遇上了点小麻烦而已。”黄承安见段茵脸上尽是心疼之色,拂开搀着他的杨鸣的手,捂着肚子迎上前去将段茵用入怀中,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在一旁看着的几人顿觉吃了一嘴狗粮,齐诗还贴心的捂住了黎凤的眼,不让她看。
“没事就好,这几位是?”段茵看黄承安并没有被胁迫这才稍微放下了心来。
“这几位是翠山那边的娘子,昨日在红姻观庙会上见过一面,也是来做生意的。”
“还是我来说吧。”贺之桓几人跟着段茵的邀请走进屋内,避让着脚下的筐,寻了个马扎坐了下来,“今日多亏黄大哥,不然我这妹妹可不知道要被拐去那里了。”
黎凤收到贺之桓的示意上前去给黄承安和段茵道谢。
“嫂嫂,今日我在红姻观门口被一个胖男人污蔑说我是他老婆,非要把我带走,还好黄大哥看到上前制止了他们,不然我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段茵见黎凤长相可爱乖巧,有听闻这惊险的遭遇很是心疼,给她抹了抹眼泪,“承安心善,不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他都会上前帮忙的,你不必自责。”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夫人说的对,我这只是遵循本心罢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黄大哥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也是忘恩负义的人,嫂嫂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去翠山找我们,我们不会不管的。”贺之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接下来就进入正题了,“此番前来不只为了道谢这一事,还有向哥嫂二位寻求合作的意思。”
“哦?说来听听?”
几人经过这一件事已经获得了初步的信任,再谈合作相对轻松不少。
“是这样的,我们姐妹做了些手工木簪,用的是翠山的松木,但是这簪子在河中镇集上卖的并不好,大多都是些出嫁的娘家人买来当嫁妆,我们就想着不然就专门做出嫁用的簪子,这样做的精美一些也能多赚些钱,要问哪里待出嫁的姑娘多?肯定是这红姻观啊,于是就来了这里碰碰运气。”
贺之桓侃侃而谈把自己的经历都坦然地讲给了夫妻二人听,“在昨日庙会上见到了黄大哥的红绳,我就想着能不能把我们的簪子和这红绳结合一下,噱头还是能帮助男男女女寻找正缘,只是从单一的红绳变成了更加精美的木簪,不知道二位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黄承安和段茵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贺之桓见他们在犹豫也理解,“大哥大嫂,我这也是一个初步的想法,还不完善,对于具体的运行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才能定下来。”
“我是觉得这个想法还不错,要不你们过两天过来看看红绳的开光仪式再考虑一下呢?”黄承安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对开光这件事他也不太明白,“红姻观方丈主持开光仪式,届时会有许多人前来观礼,你们也可以来看看适不适合你们的簪子。”
段茵则是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她其实对于开不开光这件事都无所谓的,只是丈夫信佛,对红姻观开光一事分外坚持,他们这才打出了这个名号,吃到了甜头段茵自然也不会自砸招牌,只是这个贺之桓一来就发现了这之间的利害关系,肯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一起合作能更上一层楼呢。
“听夫君的吧,开光这是还得等方丈亲自点头呢。”
“对了说起方丈,今日我去红姻观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人,真是奇了怪了。”木蓉突然想起来,自己就是为这事才去的红姻观,不料把黎凤推入这样的境地之中。
“方丈今日应当是去山下采买了,一些寺中的必需品都是他亲力亲为的。”段茵解答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木蓉了然,“那寺中的其他僧人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一个个都说自己不知道,害我在里面转了半天。”
“这怨不得他们,”黄承安接话,“原本红姻观采买物品都是由商家直接送到寺中来的,东西也不多,只是有一次寺中僧人全体腹泻,正在虚弱之时有贼潜进寺中把供奉在月老殿的月老神像手持拐杖上的葫芦被偷了,为此红姻观关闭了十年,两年前才重新开放让人进去参拜,也是因此,方丈不管风吹日晒都要亲自下山去采买,也不敢把自己的行迹告诉别人了。”表
“竟还有这样的事,简直太可恶了。”木蓉虽不是信徒,但是对这种藐视他人信仰的事仍旧恨得咬牙切齿,“要是让我碰见,先把他打个半死再扔进河里!”
“好了木蓉,这都过去十二年了,说不定那人已经老死了。”
听到贺之桓这样说,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气氛松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