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解闵拿的就不是指虎,而是刀了。
方以知拍着他的背,“解闵你没事吧?”
解闵摇摇头。
“没看出来啊,你这么厉害,跟上将打平手,跟我就是过家家啊。”
方以知先是夸赞了解闵一番,又拍了他一把,说他刚刚跟自己演示时的样子。
不过方以知并没有生气,还沉浸在解闵能和迟行迹对打的震惊中。
解闵又变成了平时温柔的模样,“抱歉,我跟他有过节,所以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我不是有意跟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古地球史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懂,做人要低调嘛!”
方以知完全把解闵脑补成了故意“藏拙”的低调谦虚人设,根本就没往解闵不把他当一回事儿那方面想。
“解闵你小子真会藏!以后可不许谦虚了啊,我们小组就靠你了。”
韩鹭也非常认可方以知的话,此刻对解闵更多的是崇拜。
“虽然你没赢,但那是上将哎,三招就能置人于死地的战神,你竟然扛了这么久,真的太厉害了,看那个高教练以后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解闵和迟行迹刚刚的比拼虽然是解闵使用了手段让迟行迹败下阵来,但在外人看来,是迟行迹把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就算是反抗也只是扑腾几下。
因为二人离得太近了,解闵的指虎藏的隐蔽,只有迟行迹能感受到。所以在外人看来就是迟行迹赢了。
当然解闵知道迟行迹并没有用全力,这一招是他赢得不光彩,可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对迟行迹那种人,他没有什么需要留情面的地方,自然不会有道德压力。
长的像硬汉实则四肢都不协调的克鲁兹买了瓶水给解闵拿过来,听到韩鹭在夸解闵,也认可的点头,“我刚看到高教练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估计都臊的不敢见人了,他以后肯定不会再针对你了。”
解闵闻言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但也懒得解释,方以知他们怎么想他无所谓,大不了以后在他们面前不装了。
可是这会儿跟迟行迹打了一架,让对方挂了彩,长久压在心上的气撒出去一些,解闵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
刚刚被迟行迹气的冲昏了头脑,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了实力。
解家知道后不知道又会作何反应。
不过解闵随即又抛之脑后。
既然已经发生了,多想只会徒增烦恼。
反正他也忍了很久,装了这么多年,也该变回他本来的样子了。
解闵起身,跟方以知他们离开了演练场。
迟行迹一群人还在进行所谓的“指导”,但这会儿解闵要走,也没人敢拦他。
方以知虽然挺想跟迟行迹再学学的,但迟行迹已经被那些优秀的学生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这些吊车尾根本挤不到跟前去,所以也就索性放弃了。
反正他“罩着的“兄弟解闵,可是能跟上将对打的人,走在一起倍有面儿。
“哎,话说上将说的那个‘三分’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是不是大佬都是人狠话少啊!”
韩鹭走在前面,说道。
方以知摇头,“不知道,你们说是不是他评价解闵的招式只能拿三分?但这也太低了点吧,那要达到他的标准得有多牛逼才行。”
“解闵你知不知道上将什么意思啊?”
解闵闻言,皮笑肉不笑地摇摇头。
回去的途中,他们还是免不了谈论迟行迹。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应该是上将的评分准则吧,我反正听说他训练军方士兵的时候要求非常严格,能达到他标准的都是特别厉害的人,我远房表哥是加塞尔少尉军团的人,说他的顶头上司加塞尔一个人能顶敌军三个战队,而他这种都才是上将的手下,那上将的实力真的不可估量。”韩鹭附和道。
“哇,这么厉害,你再给我多说说……”
韩鹭和方以知聊了起来,克鲁兹也好奇地跟着听。
解闵落后他们几步,不想听到那人的名字。
而他们猜的三分,完全错误。
根本不是什么评分标准,而是迟行迹这个神经病给规训区定的扣分准则。
犯小错扣一分,大错扣两分,突破道德的无底线行为,扣三分。
迟行迹那句话的意思是,解闵在格斗中,手段过于“下作”,是完全违背规则的。
解闵以前的合格分就是被迟行迹这么一点一点扣完的,甚至扣成了负分。
解闵舔了舔后槽牙,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