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浑身的筋骨才算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沉默着用完了晚膳,又沉默的回了房。
夜深,陈敬之还没有回来。
文妙也不打算多等他,官府办案没有那么快。吩咐薄荷去休息,薄荷还想着新姑爷都没回来她一个丫鬟就去休息像什么话,不愿意先回屋。
被文妙催着,薄荷没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
薄荷前脚出门,后脚文妙就利索的插/上了门栓,不回来就算了,不回来她也能睡觉。
……
换了新地方,文妙认床的毛病再度发作,挣扎到了半夜,睡意总算姗姗来迟。还没闭上眼睛,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声音不大,但是叩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着实有些渗人。
文妙睁眼双眼,黑夜里,她的双眼像是一柄利刃,泛着寒光。从床上坐起来,警惕地看着门外的一团黑影。
手伸向后腰处,腰间突起的一物让她的心安些许。
快步行至门口,在下一声叩门声响起时,打开了门。
门外的陈敬之一怔,手还扬在半空中。周遭漆黑一片,借着天空上的点点星子泛起的微弱亮光,文妙隐约看清了敲门男子的面容。
很清隽,也很清瘦,衣炔带起的深夜晚归的凉风。
“你…”对方才起了个话头,文妙便侧身让开了,低声说道:“先进来吧,别吵醒了其他人。”
陈敬之:……
点燃灯,屋内亮堂了起来,文妙这时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夫君。藏青色官袍下是一张清冷严肃的脸。
玉冠束墨发,剑眉敛星目,如刀刻般的侧脸带着深夜的凉意,目光炯炯,和文妙无声地在长桌边对视。
倒是文妙先停止这场对视,侧过脸。给陈敬之添了一杯茶水,递给他,“先喝杯水吧。”
陈敬之有些不自在,一个人独身了许久,忽然在自己的卧房里多出来一个人,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想起晚上冬青过来的抱怨,低头饮茶间,这才抽空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未来夫人。
的确如冬青描述不假,是个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