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圈中央广场的全息投票屏亮起来时,白茯苓正用舌尖抵着后槽牙研究悬浮字幕。
“议题:是否增设单字‘男也’,字形从‘男’从‘也’,音同‘她’。”她戳了戳身旁悬浮的投票终端,金属球突然绽开全息影像——无数个“男也”字在星云中旋转,笔画间缠绕着扶桑花的光影。
“当然不同形!”穿粉蓝色宇航服的月圈居民突然凑近,触角状头饰扫过白茯苓手腕,“我们的‘男也’字底横要拖长三毫米,像极了父神牙或当年画的齿轮弧度。”
话音未落,广场穹顶突然裂开道缝。于茉莉拽着萧玥从裂缝里跌出来,两人校服上还沾着片场的金粉:“白茯苓!月圈投票系统和扶桑计划的齿轮绑定了——刚才我们在镜中看见,‘男也’字的笔画是启动装置的密钥!”
全息屏突然爆出雪花。白茯苓盯着乱码中闪过的民国报纸碎片——1924年《女子救国会特刊》的边角,“牙或”二字旁边画着identical的齿轮图案。月圈居民的触角突然集体发亮,汇成巨大的“男也”字投射在星幕上。
“投票倒计时:10,9……”
白茯苓突然咬破舌尖,用血在终端上重写“男也”。笔画落下的瞬间,所有悬浮的金属球都映出相同画面:民国实验室里,牙或正将刻着“男也”的齿轮嵌入青铜镜,镜面浮现月圈的环形山。
“所以这个字是时空坐标?”萧玥的发卡掉在地上,化作枚齿轮滚向投票屏。于茉莉突然尖叫着指向自己的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男也”的血痕,和白茯苓手腕的扶桑花印记连成完整图案。
“3,2,1——”
全民投票通过的提示音响起时,整个月圈开始震颤。白茯苓看见星幕上的“男也”字裂开,露出藏在笔画里的真相:所谓增设单字,其实是让月圈的语言系统与地球1924年的齿轮装置共振,而“男也”的读音“她”,正是牙或留给未来的平权暗号——当男性也能用“她”来指代,性别枷锁便会像齿轮般开始转动。
终端突然弹出新信息:“穿书者白茯苓,你用血改写的‘男也’字已激活时空通道,下一站:1924年女子救国会实验室。”
广场上的月圈居民集体摘下触角头饰,露出和白茯苓同款的红痕。于茉莉摸着掌心的字笑出声:“原来我们在月圈投的不是文字票,是给牙或的平权计划拧上最后一颗螺丝!”
星幕裂缝中垂下齿轮状的光梯,萧玥捡起地上的齿轮发卡别在头发上:“所以‘男也’和‘她’同音同形是故意的?牙或想告诉我们,打破性别的从来不是文字,是敢把‘男也’读作‘她’的疯劲儿。”
白茯苓踩上光梯的刹那,回头看见月圈的全息屏正在重写历史:“男也”字的释义栏里,除了“指代男性的第三人称”,还多了行小字——“亦作时空密钥,由父神牙或于1924年藏于笔画间,待疯批者解。”
而地球图书馆里,那本记载女子救国会的古籍突然自动翻页,空白处渐渐浮现出月圈的星图,图中标注着“男也”字样的位置,正闪烁着和白茯苓掌心相同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