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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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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阴圈议会厅的青铜柱时,萧玥的指尖还停在镜中"执剑计划"的全息投影上。膝头的橘猫突然弓起背,琥珀色瞳孔映出镜缝渗出的磷火——那些幽蓝火苗正沿着她腕间旧疤攀爬,在永生者苍白的皮肤上灼出暖痕。

"他今早递咖啡时,指腹蹭到我手背了。"萧玥喃喃着,耳尖发烫。橘猫甩尾扫过她散落的发丝,毛梢勾住镜中于星骨剑的投影——剑脊刻着的《生物共产纲领》正与她发卡上的扶桑花共振,光纹在地面拼出三百年前名片猫猫屯的星图。那时她刚捡到这只橘猫,而于星还是阳圈实验室里总把试剂瓶碰倒的实习生,白大褂口袋永远揣着给流浪猫的冻干。

磷火突然炸裂成无数碎片。萧玥看见1924年牙或用钢笔划破《男权法典》的瞬间,纸灰里飘出的"牝鸡司晨"四字,竟在镜中化作于星去年给她画的实验草图——图角歪歪扭扭画着戴蝴蝶结的橘猫,旁边写着"给萧玥的共生体催化剂,需加入她喜欢的樱花味"。更远处的画面里,白茯苓撕碎的霸总剧本正变成齿轮,齿牙间卡着于星偷偷塞进她实验服的薄荷糖纸,糖纸印着极小的字:"熬夜伤肝,妖怪的肝再生术也救不了你"。

"小猫妖,你说总想死一个人......"萧玥的声音被齿轮倒转的咔嗒声吞没。橘猫突然跳上青铜镜,爪子按在镜中于星的影像上——他正将骨剑插入地面,后颈绒毛在光影里泛着暖金,那弧度和她昨晚梦见的分毫不差。镜中渗出的磷火突然组成心电图,波峰恰好对应她每次想起于星时的心跳频率。

狸妖族长的龙头杖敲在地面,契约纹路漫过萧玥的鞋尖。"牙或留给阴圈的最后齿轮,"族长指着镜中浮现的1924年手稿,"刻着'共生契约的第一法则:当你看见某人时,细胞端粒会分泌名为'在意'的酶'。"萧玥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齿轮架,滚落的齿轮上全刻着于星的名字——从他帮她调试显微镜的日期,到她偷偷记录的他喝咖啡时的睫毛阴影长度。

阳圈警报声穿透时空裂缝的刹那,萧玥的发卡掉在剑柄上。那枚扶桑花发卡突然绽开磷火,与镜中于星骨剑的红绳形成回路。她这才看清,所有执剑计划的契约剑上,都刻着她没说出口的细节:于星给她讲生物共产时眼里的光,他修显微镜时蹭在她袖口的机油印,甚至上周她抱怨保守派时,他悄悄在实验数据里藏的平权公式——那些数据此刻正化作剑身的光纹,每道都与她的DNA碱基对完美互补。

"原来执剑计划的剑刃......"萧玥握紧剑柄,感觉到掌心红痕与剑身共振,"是把所有不敢说的'在意',锻造成共生的契约。"橘猫突然用脑袋蹭她手腕,毛丛里掉出片月牙形肉桂——和于星昨天递咖啡时奶泡上的装饰一模一样。镜中磷火突然组成巨大的共生体图谱,她的基因链与于星的在中央缠绕,节点处全是他们相处的瞬间:他教她用骨剑刻齿轮,她帮他包扎调试仪器时的伤口,还有那次停电,他手机手电筒照出的光里,两人影子在墙上靠得很近很近。

穹顶裂开的刹那,萧玥看见1924年的牙或正将刻着"萧玥"的齿轮嵌进青铜镜。齿轮渗出的光与她掌心的红痕共鸣,显影出于星的实验笔记:"所谓生物共产,是允许你的端粒为某人缩短,允许他的基因成为你对抗偏见的抗体。"而镜中自己的倒影,脖颈处的剑形红痕正化作扶桑花,花瓣脉络是于星写满批注的论文手稿,花蕊里躺着她藏了百年的心事:"原来总想死一个人,是永生者唯一无法代谢的绝症,却也是执剑时最锋利的光。"

橘猫突然咬住她的袖口,拖向镜中于星的影像。萧玥这才发现,所有契约剑的剑柄都缠着红绳,绳结样式和她发卡上的扶桑花,还有于星每次见她时系的领带结,完全相同。磷火在载玻片上显影出最新的共生体报告,结论栏用荧光笔圈着:"当人类萧玥的心动频率,与妖族于星的骨剑共振时,偏见光纹的分解效率提升300%——这证明,喜欢是比任何基因编辑都强大的平权程序。"

暮色沉进阳圈实验室的玻璃穹顶时,萧玥正用镊子夹起一片月牙形肉桂。载玻片上的共生体样本突然泛起磷光,幽蓝光点沿着她腕间旧疤攀爬——那是百年前捡橘猫时留下的抓痕,此刻在显微镜下竟与于星刚递来的咖啡杯沿奶泡纹路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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