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忧说完,弹了下锦安的脑袋,转身大步向内院走。
“诶呦,主子,你干嘛去呀?”
顾无忧扭头咧嘴笑,正午的阳光照耀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高竖的发冠发出金属的光泽。挺拔的身姿,健硕的身体在衣裳的修饰下显现出优美的线条。那双桃花眼被睫毛投下的阴影遮盖了笑意,挺翘的鼻梁,偏薄的嘴唇透着红。作为女人,她不被世俗欣赏,作为男人,她被认为没有男子气概,竟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人是那位威武老侯爷的后代。
“醉仙楼,喝酒~”放浪不羁,尽显自由。
“诶...”锦安愣了一下
“不行啊,主子。孙夫人刚走,你这就忘了她说的话了?”锦安也是无语了,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孙夫人知道了自己肯定会被骂死的,啊啊啊。
“快走,别装了。请你吃肘子。”顾无忧头也没回。
听到此处,锦安也不崩溃了,先吃了再说。屁颠屁颠的跟过去了。
时光飞逝,顾无忧的日子还似之前一般,似乎赐婚之事对她没有任何干扰。
江妙知在踏上京城土地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江家人的“热情”。
“请吧,江娘子”
一座马车停在渡口外的空地上,红木雕花的马车尽显雍容华贵,与周围灰蒙蒙的人群形成对比。只见那马车的前头挂着旗帜,旗帜上写着“江”字。
江妙知看了眼车旁一圈围着的人,不露声色,只缓缓点了点头,踏上了马车。
江妙知坐在马车上,心思却在飘忽。轻轻掀起车帷一角,看向街道。京城人与金陵人还是不同的,从外部便可窥见。
这里的不同并非是面貌的不同,只是于江妙知而言,总感觉京城人的眼里总有些怯怯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淡,但江妙知就是感觉到了。
这是一种生活在权力控制下,被封建礼教规训后的失去个性的表现。越靠近江家,这种感觉更甚。这里是靠近皇宫,京城最是寸土寸金的地界。达官显贵在这里纵情声色,贫贱奴仆在这里谋生。
“吁~”突然,车夫将马喊住。外面又传来婆子与车夫的骂声。
不一会,婆子过来报告
“娘子别担心,是前面商贩的货摊倒了,一会就收拾好了。”
江妙知点了点头,掀起帘子向前望着。看到车夫和婆子在蛮横的辱骂着商贩,商贩只得边收拾摊子边默默忍耐。
江妙知让白鹭拿二两银子给那商贩当做赔偿。婆子和车夫看江妙知的丫鬟这样,冷冷的嘲讽了几句,见周边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便不甘心的闭了嘴。
江妙知放心的收回目光,皱了皱眉,抬头看向炙热目光的来处。
十米外,醉仙楼二楼的窗边。顾无忧看着马车里的江妙知,勾了勾嘴角,好看的桃花眼研究的看向这位美娇娘。是江家人?从前可从未见过。
江妙知被这目光看的不爽,并不畏惧躲闪,与顾无忧对视,目光交汇,并非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更像是两个倔扭的人在用眼神对抗。为回击顾无忧无礼的打量,江妙知也观察起顾无忧来。
得出的评价是“没礼貌的傻子”,但是长相...还不错。
过程持续了半分钟,江妙知便放下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