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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燕的翅膀在气流中轻轻颤动,仿佛随时要冲破玻璃的禁锢。谢疏桐合上记录本,封皮内侧夹着的电影票根早已褪色,那是他们最后一次逃课去看的《候鸟迁徙》。散场时暴雨倾盆,许听澜把伞全偏向他这边,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却说:“我喜欢淋雨。”
此刻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疏桐慌忙将票根塞回夹层。许听澜倚在门边,手中握着张机票,目的地栏印着悉尼。“下个月走。”他漫不经心地说,机票边缘被折出细密的褶皱,“你帮我处理这些标本?”
谢疏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雨燕的尾羽突然断裂,坠落在实验台上,发出细微的脆响。这声音与三年前志愿表撕裂的声响重叠,又与昨夜天台生锈铁门的吱呀声交织——在那里,他只找到半块刻着“听澜”的陶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好。”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燕空洞的眼睛倒映着许听澜转身离去的背影,玻璃柜里的甲醛溶液泛起细小的涟漪,恍若永远不会平息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