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环顾四周，在一个大树旁看见了秦嘉佑。

乔松清来到他身边，轻轻拍他：“阿佑，阿佑，你快醒醒啊……”

怎么都摇不醒？

一种恐怖的念头出现在乔松清脑中。

他伸出手，探了探他鼻间的呼吸。

乔松清松了口气：“还有呼吸。”

曲漫兮看他的样子，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漫兮，松清——”高叔的声音。

漫兮回头看，看到了一抹亮光，他朝高叔的方向喊：“高叔！在这儿——”

高叔来到二人处。身后跟着一个小队。

乔松清拉着高叔道：“高叔，你给他看看……”他指着靠在树旁的秦嘉佑“我怎么都叫不醒他……”

高叔蹲下身给他探查一番，起身看向乔松清，眼神落寞，不忍心地道：“他……已经死了……”

乔松清：“？！！”

“不可能！不可能！他还有呼吸！他怎么可能死？”

高叔道：“你过来。”

乔松清听话。

高叔一把拉过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松开手，一副了然的模样。

乔松清彻底懵了。

高叔道：“你摸摸你自己的脉搏。”

他在自己的脖颈处探了探——没有脉搏。

他大惊。

不信邪地又往摸在心脏的位置——没有心跳。

他彻底疯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高叔。

高叔解释：“我也没想到，付江竟是顶级半兽，他们这种半兽，活下去的根本不在于心脏，而在于腺体，我想，他应该是将自己的腺体换给了你，你得以生，而他却死了。但因为他的心脏没有死，所以你现在看他就跟植物人一样，但他永远也不会醒来。”

“对于顶级半兽人，我也只知道这些。”

“扑通——”

乔松清一下跪倒在地，眼泪如泉水般喷涌。

他像是想到什么，猛然抬头看向高叔：“高叔，如果把腺体重新换到他身上，他是不是就活过来了。”

高叔看着他的模样，心疼道：“理论上说，是这样的。”

乔松清擦干眼泪，一把抱起秦嘉佑道：“回基地救他。”

曲漫兮知道高叔的话还没说完，理论上可以，实际没有优良的技术可以做到，只不过现在有这个推测罢了。

回去的路上，曲漫兮将姜家三人尸体消失的是报告给高叔，高叔说他会命人继续找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曲漫兮是看见姜杰和姜父倒地的，但姜岁安他没有看见。

或许最后秦嘉佑放过他了。

或许……他还活着。

…………

曲漫兮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见的是一片漆黑，嘴巴里被塞了一大块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头上戴着应该是个黑色布袋子。

他被绑在一个板凳上。

他想虚无，却发现自己使用不上技能。

突然，他听到脚步声。

他垂着眼往下看，看到一双白色板鞋，鞋边有泥点，很脏。

曲漫兮想，他们应该是在郊外。

他头上的黑袋子被摘下，他眯着眼，等到适应光亮后才彻底睁开，他细细打量眼前的人，穿着休闲宽松的衣服，脸上还带着面具。

看不出是谁，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男人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镇定，不过，一会儿你就冷静不起来了……哈哈哈……”

曲漫兮挣扎朝他呜呜叫，试图让他多说些话，这样他才能知道更多。

男人道：“别挣扎了！来之前我给你打了弊息针，你使不出来什么的……”

弊息针是能够锁住alpha和omega的信息力，让他们施展不出技能。

男人看了眼表，嘴角露出一抹笑，伸手摘去曲漫兮嘴中的布团。

那布团很大，撑得曲漫兮嘴角渗出了血。

男人摸上他的脸，却被曲漫兮甩开。

男人取下面具。

果然，是秦衡。

男人恶狠狠地掰过他的脸道：“你不愿看我，我偏叫你看我。”

他再次摸上曲漫兮的脸。

“我本不想杀你的，可偏偏，有人找我买了你的命。”

曲漫兮冷哼：“是萧修竹和萧嫣吧。”

秦衡：“！”

“你倒是聪明……”

“放开他！”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沈清辞。

曲漫兮：“！”

他怎么来了？

秦衡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把小刀抵在曲漫兮的脖颈处，微微弯身：“看来，你对他真的很重要啊。”

“沈清辞！我跟你不熟！你走啊！”

曲漫兮不想牵连他。

秦衡只是微微勾唇，看向沈清辞，冷冷道：“跪下，否则我杀了他！”

曲漫兮：“！”

曲漫兮眼神示意他不要。

秦衡催促：“快点！”手中握着的刀不禁重了几分，曲漫兮的脖颈出现了血痕。

“扑通——”

沈清辞就那么跪下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曲漫兮瞬间红了眼眶。

因为这个答案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