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轩内,熏香袅袅。
赵沅柔斜倚在酸枝木雕花椅上,指尖金护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眼底满是讥诮。
"王美人,你说好笑不好笑?"她轻笑,"狐媚惑主的沈知挽,如今无名无分,连宫女都不如,却还端着那副清高架子。"
王美人掩唇附和:"可不是?听说陛下连个封号都不给她留,就让她在长乐殿里当个玩物……"
赵沅柔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忽然起身:"走,咱们去‘探望探望’她。"
——
沈知挽正坐在窗边绣帕子,忽听殿外一阵嘈杂。
"哟,这不是咱们的‘贵妃娘娘’吗?"赵沅柔娇笑着踏入殿内,身后跟着王美人和几个太监宫女,"怎么,如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了?"
沈知挽指尖微顿,抬眸冷淡道:"赵淑仪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儿?"
"本宫?"赵沅柔夸张地挑眉,"你如今连个位分都没有,还敢自称‘本宫’?"
她话音未落,突然扬手——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青荷脸上!
"贱婢!谁准你瞪本宫的?"赵沅柔厉声呵斥,身后太监立刻上前,将青荷按跪在地。
沈知挽猛地站起身:"赵沅柔!你——"
"怎么?心疼了?"赵沅柔冷笑,伸手就去抓案上的青瓷花瓶,"本宫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卑!"
她高举花瓶,正要砸下——
"住手!"
一道身影倏然挡在沈知挽面前!
沈辰舟一手扣住赵沅柔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一声松了手。花瓶砸在地上,碎片飞溅,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衣袖。
"哥哥!"沈知挽脸色煞白,不顾一切扑过去,抓住他流血的手臂,眼泪瞬间滚落,"医官!快叫医官!"
赵沅柔被推得踉跄几步,王美人赶紧扶住她。两人又惊又怒,赵沅柔尖声道:"沈辰舟!你敢对本宫动手?!你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卫!"
沈辰舟冷冷盯着她,一言不发,但眼神如刀。
侍卫们见状不妙,连忙派人去禀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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