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医提着药囊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王上抱着大胤女子手足无措的模样。
"热草中毒。"巫医把完脉摇头,"好在剂量不大,服了药就好。"
苦涩的药汁灌下去,沈知挽终于悠悠转醒。
"我这是……"她茫然四顾,忽然发现自己衣襟松散,顿时涨红了脸。
"你吃错东西闯进本王帐中。"少年别过脸,耳尖通红,"还…还抱着本王晕了。"
沈知挽猛地揪紧被褥:"可有冒犯拓跋王?"
"你刚刚…抱…抱着本王,然后就…晕倒了。"他结结巴巴的样子让帐外偷看的勇士们瞪大眼睛——他们杀伐果决的王上,何时这般语无伦次过?
“劳烦拓跋王了。”她声音轻得像草原上的薄雾,指尖却死死攥着被角,指节泛白。月光从帐缝漏出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更显得那双眸子清透如琉璃。“天色已晚,共处一帐恐有不便……”她强撑着起身,单薄的身形在裘衣下晃了晃,却倔强地抿着唇,“我先告退了。”
拓跋律盯着她发颤的睫毛,喉结动了动。烛火噼啪一声,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跳了一下。他想说点什么,却只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吓人。
——
拓跋律执意亲自送她回帐。
月光如水,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少年君主走在前面,刻意放慢了脚步,蜜色肌肤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沈知挽跟在三步之后,素白的裙裾扫过夜露未干的草尖。草原的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起她散落的发丝,像一面破碎的旗。
"要不要…去喝碗奶茶?"少年挠着刺青未愈的手背,眼神飘忽。
话音未落,赵沅柔的帐篷里突然传出一声甜腻的娇吟:"陛下……嗯……轻点……"
沈知挽脚步未停,神色平静如常。
——萧景琰与谁欢好,与她何干?
拓跋律却突然横跨一步,高大身躯挡住她的视线:"走这边近些。"
少年君主蜜色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光泽,颈侧刺青随吞咽微微起伏。他走得很快,靴底碾碎枯枝的声响在静夜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