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了。"江烬关机起身，连帽衫擦过宋昭野定制风衣的袖扣。他闻到苦橙混着雪松的味道，昂贵得令人作呕。

宋昭野突然按住他的鼠标。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游戏界面——巅峰赛对战记录，ID「Savior」的不知火舞正对局「Ember」的韩信。

"三小时前，你杀了我四次。"宋昭野的虎牙在唇边若隐若现，"现在，我有个让你杀够四十次的机会。"

江烬终于正眼看他。网吧劣质霓虹灯在宋昭野脸上投下斑驳的蓝紫色，像某种深海鱼类的磷光。

"Aurora战队缺个打野。"宋昭野从风衣口袋抽出张黑色烫金名片，轻轻插进江烬的键盘缝隙，"周薪五万，包吃住。"

江烬盯着名片上浮凸的烫金字。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某俱乐部经理把合同拍在他脸上时说的话："青训营不缺疯狗。"

"不够？"宋昭野突然倾身，呼吸擦过他耳钉，"还是说..."他压低声音，"你想亲自打烂那些人的脸？"

江烬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见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苍白的，锋利的，眼里还烧着不肯熄灭的火。

"明天下午三点。"他抓起名片塞进宋昭野领口，"带够违约金。"

推开网吧大门的瞬间，杭州的夜雨浇在江烬脸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医院催款短信的蓝光映亮他嘴角的淤青——昨晚在工地卸货时撞的。

他没回头，所以没看见宋昭野站在窗前，正用手机拍下他走进雨里的背影。照片很快被发往某个备注「父亲」的号码，附言：

「找到你要的火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