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睆放下手,看着柳钺。
“我不和她一间房,她睡主卧,我睡书房。”龚由彬解释道。
“怎么了,是吵架了吗?”柳钺问道。
池睆看见柳钺转头来对自己笑了一下。
池睆:“……”
他转头就看见薛泯寒和吴禛头挨着头朝自己这边看着,薛泯寒还偷偷地笑着跟吴禛说了什么。
池睆见吴禛点了点头。
“……”池睆麻木地将头转过来。完了,跳进黄河都越洗越脏了。
龚由彬没回话。柳钺看着没入书房的身影,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没有,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的。”旁边龚家的小儿子抽噎着说。他姐姐却捂住了他的嘴。
柳钺又笑起来,池睆则看着这一幕皱起眉。
“好了,收工,第一刑侦支队回去开会……”吴禛转向柳钺吃睆这边说,“你俩回医院。”
柳钺笑着摊手:“我没事啊。”
还不待反应,薛泯寒便推着俩人的肩膀往外面走。
“哎呀!你没事你媳妇有事啊,你看他脸白成什么样了。”
“我们不是……”池睆刚开口却又被打断。
“行行行,谢谢薛姐了。”柳钺冲着池睆笑了一下。
“……”池睆闭了嘴。
“欸!谢什么呀,快回医院吧,我看池睆快晕倒了。”这位女士说完便上了第一刑侦支队的车,好似不想给柳钺留狡辩的余地似的。
柳听了这番说辞后看向池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突然觉得池睆可能风一吹就倒了。
池睆见柳钺的眼神,说:“他瞎说的,我没那么弱……你干什么?”
柳钺此时眼疾手快地将池睆打横抱起,胸腔里带着笑意说:“池警监您两天受了两次伤,还都是重伤,这可不行啊,再这样下去您怕是得垮掉。”
池睆看着人精壮的手臂。
“……”算了。
池睆放弃了挣扎。
“咳咳……”车上,池睆突然咳嗽起来。
“怎么了?”柳钺切换自动驾驶,紧张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抽烟了?”
“这个……”柳钺揶揄着承认,“嗯……对不起。”
“空气置换机……”池睆咳嗽得停不下来。
柳钺打开了空气置换机,随即想到了什么,摸了摸池睆的肚子。
“……你…疼吗?”柳钺看着满手的血问。
“还行。”池睆努力平复着呼吸,迫使自己停止咳嗽。
柳钺皱眉看着池睆苍白的脸色,不自觉加快了车速。
“伤口开裂面积不大,稍微处理一下就行。”清创室里,处理伤口的护士说。
柳钺点点头,再看池睆。对方没多大反应。
“忍着点啊,实在疼……”护士转向柳钺,“你应该不介意你男朋友抓你吧?”
柳钺意味不明地笑起来,点了点头。
“实在疼就抓他。”护士对池睆说。
池睆在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脸就木起来。他答也不是,那就是明着承认这层关系;不答也不行,那就是默认了。最后池睆选择装聋作哑。
柳钺看着池睆笑起来。
“根据我询问到的,龚由彬跟妻子在一起23年,期间两人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矛盾,一直都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吴禛说。
薛泯寒杵着下巴:“外面都说龚总有个贤妻,家庭和睦,现在看来似乎属实。”
“队长,大队长。”一个队员说,“我们在安抚两个孩子的时候,我看到大女儿的肩膀上有一个纹身。”
队员努力回想着,随即拿起纸笔,画了个图案展示给众人。
薛泯寒和吴禛在看到图案的时候对视了一下。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这个图案吗?”吴禛严肃道。
队员被突如其来的严肃感吓到了,不过还是肯定地回答:“我确定。”
薛泯寒再次杵着下巴看向吴禛。
吴禛接过纸张递给薛泯寒。
她拍了一下这张纸上的图案,发给了池睆。
“有什么问题吗?”一个队员问。
“见过池警监亲批文件的都知道,这是池警监的专用印章,代表着A省整个警务部门的执行权。”薛泯寒说。
“这个印章只有自己人猜见过吧,怎么会外流?”吴禛皱着眉,两条眉毛几乎拧作一团。
“一个42岁的女性,跟丈夫有三个孩子,最大的20岁,最小的3岁……还有一个呢?”池睆思索着看向柳钺。
“十二岁,男孩。”柳钺回视过来。
“又是十二岁。”池睆说。
“嗯?十二岁怎么了?”柳钺疑问。
“莫也是十二岁。”
柳钺听了这话皱眉思索起来。
柳钺见池睆打开了备忘录面板,便从桌上的花瓶里拿了一枝花过来递给他。
“……没有别的?”池睆看着还在滴水的花枝。
“没有。”柳钺被自己逗笑了。
“……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