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想要如何回答,而是因这问题顺带着思考起现在的自己对于魔法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喜欢吗,还是讨厌?
她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
阳光如雪,落了行人满身,就连映到眼脸里的光也亮得晃人。女孩放下手,语气轻巧得像颗舌尖上化开的盐粒,“学习新语言的话,配合这类怪力乱神的杂书看会更有动力。”
…………
如果自己一定要活下去的话,多尝试一些计划外的事情,或是进行各种无边际的思考,感觉能勉强有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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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人结伴去买了几套衣服,洛亚芙尼起初还对这些颜色过于花哨的服装感到不适应,但来到这个世界看久了以后,就逐渐习惯了来往人群身上花俏的打扮。
即便依旧算不上理解时尚,不过她的扮相起码是融入这时代的青少年群体了,很有青春活力。
气温即将回暖,她购置了些薄的长袖和短袖,七分裤和短外套也试了不少。
另外在导购的强力推荐下,她多买了顶鸭舌帽戴在头顶,总算是把那些头发好好固定在了脑后。
帽檐下的阴影覆盖了快半张脸,使白日光线不再那么刺眼,也让她更加具备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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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某个路口,看着走在边上表情轻松的青年,洛亚芙尼倏地开口:“说起来,你到底是不是帮派的成员啊?”
“当然是了!”朗曼扭过头迅速道。
但女孩眼中的困惑并未因他的肯定而减弱分毫,“那昨天你怎么会被那么轻易地堵在巷子里,况且你也不像是和帮派间的恩怨情仇纠缠不清的样子。”
“因为我是翻译啊,之前的两年都跑去隔壁镇上谈生意了,昨天才刚回来不久。”
“坐船?”她抓住话语中的重点。
“对。我坐最早的一班回来的,刚下船就马不停蹄回了帮派复命,忙活到快晚上,那会整个人饿得昏天黑地,只想着快点找家店吃晚饭,一时图方便走了个小路。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被那群小瘪崽子找上了。”
“你不带点武器就出门了吗?”
“那你猜他们手上的刀哪来的。”
他叹气,“我又不是主力军,只是个帮忙处理文书工作的翻译而已啊。”
“天,这人会被你找上确实不冤。”克斯科听后感慨道,“怎么都到另一个地方了还能遇到和那教派有关的人。”
而洛亚芙尼再次发问,“所以你从前没参与过帮派的火并?”
“倒也不是。只是我出差那地方没那么凶残,可能回来后还不太适应。”他说完,又忽然自顾自地迷惑起来,“欸,我是因为这个胆小成那样的吗……?”
克斯科:别想了,你也是个被祭司光环施压影响的倒霉蛋。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某家餐厅门前。
想着这会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两人一并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不多,轻缓的钢琴声流淌在长廊里,洛亚芙尼落座后循声望去,看到一只摆在矮柜上的古董唱片机。
服务生举着托盘过来放下两杯气泡水,将两本菜单放到桌上。
等点完菜,她放松下心神,不再管朗曼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伸长了手臂从那袋不轻的书籍里拖出本薄一点的摊开在膝盖上翻阅。
时间在这和睦的相处中悄然流逝。
饭毕,两人拿着大包小包回到那家旧旧的小餐馆,只见一个穿着长外套和高领毛衣的长发青年驻足在门口,像看到救星似的赶忙拉住其中一人的衣袖问:“你们知道这儿什么时候开门吗?”
“……你是?”
“我是店主的朋友,有事情要找他,但好像不小心来早了。”
朗曼&洛亚芙尼:?
两个和店主完全没什么关系的人面面相觑,最后由听得懂对方话的朗曼出面,把人招呼到隔壁的咖啡店继续坐着了。
洛亚芙尼掏出之前讨要来的备用钥匙轻而易举打开门,把重物放到随便一张椅子上,锁门后再拿着本字典也跑去了隔壁店里。
[学习外语真的很无聊嘛 ,让我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好了。而且朗曼还欠我一杯味道正常的咖啡。]
她振振有词地为自己不务正业的行为辩驳,然后和克斯科一起观察讨论起这位陌生人的来历。
“他说他是一个剧作家。”朗曼显然已经问出来了些东西,低声给她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