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表演事故?”周队长捡起锋利的宝剑,问向几人。
中年大汉去放武器的架子上,拿过另一把宝剑,对周队长道:
“绝不会是事故!大人,一定是刚刚有人趁乱更换了我的使用的道具。我也不相信这事是春儿干的。我们一家行走江湖,表演了上百次都没出意外,偏偏今天……今天还是小石头的生辰!”
大汉抹掉眼角的泪水,一手拿宝剑便往自己手上戳去,只见那剑尖一碰到手便缩了回去,涌出鲜红的液体。
“在台上只要动作够快,又有衣服遮挡,一般不会有人发现异常。这一把才是春儿要拿的,我们先用真剑做演示,放回在架子右边,再由春儿拿起左边这一把。我们一家已经在这儿表演了好几场,难保有人注意到道具!”
周队长见她们一家人个个面色难看,不似伪装,心中长叹:
当时人多混乱,四周嘈杂,谁又会注意到这小细节。演出失误还是真是有人故意陷害,很难查清楚。
清了清嗓子,道:“你们稍安勿躁,仔细想想在京都有无仇家。一会儿负责查案的大人自会调查清楚。不过,这位姑娘作为众目睽睽之下的‘凶手’,要被我们带走调查。”
那两人都急了,连忙上前,阻拦道:“大人且慢,春儿她真的不是——”
周大人腰间的佩剑一横,道:“怎么,两位难不成是想妨碍公务?”
周大人带来的卫兵们依照条列,询问现场相关人员,收缴凶器。眼见着平春儿,以及杂耍的道具被人带走,夫妻两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可奈何。
中年女子上前问道:“敢问大人,何时能查明真相,放了我儿?”
“大人手头上要紧的案子多的是,难不成要放下手中事情专门为你们调查?安心等着便是。”
周队长几次三番被这两人阻拦,神色不悦。
平春儿转过头,向母亲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忧,等大人查清楚真相,便会放了我的。”
李安如知道平春儿就是女主,那么她一定不是凶手。刚才的事故十之八九是有人陷害,只要查清凶手便能保证主角相遇这个剧情。
如果自己不加以干预,三日之内一定是没有结果。若不趁现在事故刚发生快点调查,过上几日就会什么查不到,指不定就顺手将平春儿当成凶手处理了。
“两位留步,”李安如叫住那夫妇二人,从怀中拿出宁月中的荷包,将剩余的五两银子全部交给二人,道,“两位拿着这些银子,你们没了收入,在京都吃住都要花销,儿子治病也要花钱……”
中年女子平丹立即谢道:“多谢姑娘。我们一家行走江湖多年,有些存钱。好意我们便心领了,这银子断不能收!”
见李安如穿着打扮不俗,料想是个心善的人,见她们落难前来帮助。
李安如道:“官府办案还需要时间,且你们在京都四处走动打点都要银钱,还是收下吧,也算是我一点心意。我也断然不会相信有姐姐谋杀弟弟的。”
一再坚持,平丹夫妇二人才收下。最后一句话触动二人,两人对李安如更加信任。
“我的亲戚就在那儿工作,不如你们二人将详细告知于我,我再转告亲戚。叫他好在官府干出些成绩,得上司青眼。”
李安如对两人说道。
二人在京都举目无亲,想要四处走动也不知该去哪里,身份低微,真相大白之日更是不知会等到何时。
正是愁眉不展之时,有人前来相帮,虽也是方便自己,哪里会不同意。
三人进了茶馆,细细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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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色渐晚,宁月中回到街上见人群早散了,刚才表演的那块地空了下来,中间一块深褐色的痕迹,路上行人刻意避着这块。
很明显出事了,四周气氛怪异。
又听有人悄声议论,刚才死人了。
宁月中心中一紧,李安如去哪儿了。自己也就离开片刻时间,真是让人不省心。
万一叫人给骗了去可如何是好,当下决定自己在附近打听,若是天黑还寻不到便回去叫人一起来寻。
周边的小摊贩一一问过,都说没有注意。
想起几日前,李安如还要离家出走。莫不是今天趁自己不在,又偷跑掉。
况且,现在可不能让她跑掉,三日后还需要她李安如。
想到此处,宁月中当即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脚步一转打算去禀名身份让巡逻队找人。
只是一眼,宁月中便远远认出李安如,见她跟着一对夫妻从茶楼走出,她和二人告别后,苦着脸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李安如听了夫妻二人的叙述,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头绪。
她们一家人就是普通行走江湖的杂耍艺人,只在八年前来过京都一次,那时收养了弃婴,取名平石。问到平石的身世,两人都摇头不知。
说到京都认识的人,那也是八年前,早就断了联系。
八年前的弃婴,或是两人八年前认识的人,无论那一条都不好查啊!
原本李安如想和她们二人去看小石头,但天色已晚,宁月中找不到自己应该会着急,还是先回去吧。
先回去问问宁月中,说不定她会有线索。
一抬头李安如便看见不远处的宁月中,挥挥手,眼睛亮晶晶地跑过来。
“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