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不屑地笑着,朝令抒摆摆手,“抒抒,过来。”
令抒几步上去,跟危仪然的助手终于在了同一高度,“怎么了昱乔姐?”
“跟老大问好。”
令抒看向前面疾步的危仪然,“老大好。”
危仪然嗯了一声,“一会儿回去你开车。”
“好。”
危仪然瞥了她一眼,脚步突然顿住,然后定定地看着她。
目光有点冷,令抒缩了缩脑袋,“老大?”
钟昱乔走过来,“怎么了?”
危仪然默不作声地吸了下鼻子,一股刺鼻的味道。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个来回,最后落在令抒红艳艳的嘴唇上。
“你们两个自己散散味儿,你,”指令抒,“把嘴擦干净了。”
令抒埋下了头,羞惭至极,被钟昱乔一手搂走。
到包间才知道是陆华的秦固给介绍的一个种植几十年的草药老板。危仪然跟秦固打了招呼,介绍了钟昱乔和令抒。
“这位钟总,我们研究部门负责人;这位令抒,我们部门实习生。”
秦固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笑了笑,“幸会,请坐。”
两人刚坐下,钟昱乔凑到令抒旁边说:“一个政企合作项目,这个秦总就是企业这边的牵头人,从前我们跟秦总没什么交集,估计这个项目是促成兴严迁址的推进剂。”
“迁址要多久呀?”
“那倒没快,兴严这个规模。”
“那就好!”
令抒不是不认识秦固的。相反,陆华那么多人,令抒听秦固听得最多,因为他也是她姑姑辛茉的追求者之一,且是最明目张胆连她四叔都不放在眼里的。
餐桌上的氛围很融洽,令抒中途去了趟卫生间,恰好撞上了秦固。
“秦总。”
他站一边抽烟呢,见她出来捻了烟,“你是……郁家的?”
“对。”
“郁家难得出个文静的。”
他是不大喜欢郁家的,令抒知道,她笑了笑,“那我先走了,秦总。”
“稍等。”
令抒停下脚步,“怎么了?”
“方便问问,你为什么在兴严吗?”
郁萍知刚抵达跟贺临晨约好的餐厅就接到了秦误的电话,他让彦泽先进去,自己在门口接了。
“最近想我了?三天两头电话。”
“你侄女儿在危仪然手底下干活你知道?”
“怎么了?”
“知道么?”
郁萍知嗯了一声,“知道,所以是怎么了?”
“你家里面安排进去的?”
郁萍知默了默,“不是说了不问么?”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问——”
手机里静了片刻,郁萍知反应过来自己不打自招了。
上次让秦固说服危景然兴严迁址一事就没肯说为什么。
秦误笑,“真有你的啊。”
“我在陆华有两套房,你们两兄弟一人一套如何?”
手机里又静了片刻。
人陆华土生土长的,城里几个高档小区都是人家盖的啊!
大概是他这个瓜实在可口,秦误难得兴致这样好,“你敢做还怕人说?”
“我倒是不怕。”怕的另有其人。
“我喜欢你郁家老宅。”
“行,我问问我爹还缺不缺儿子。”
“那倒不必了。”
“那你这个电话什么意思?”
“毕竟有风险的事,我弟做执行人,发现意外,不得问个清楚?”
“现在清楚了吗?”
“你准备把危仪然搞走断了你家里的念想?”
郁萍知觉得好笑,“哎,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搞走周焰就是你老婆独宠了?”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郁萍知又笑了下,给秦误发了消息:【这不急着去见贺局口不择言了,改天你回家给你赔罪行么】
消息才出,返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好得很呢。
他那个太太真是不讲情面,凯斯特的项目吃了两个还不知足,还想占个长期的,顺道把AMS隔在外面,他不烧他夫妻俩一把火怎么行。
一顿饭的功夫,令抒从这几人身上深刻体会到自己真的只适合待在实验室里,同时对钟昱乔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她真是太厉害了!专业方面出类拔萃就算了,就连上了酒桌也是游刃有余!
饭局结束后,令抒开车送钟昱乔回公司,她却让她绕道去了付老师那儿,她跟付老师关系很好,她自己取了礼盒就走了。
上了车,她把礼盒给了令抒。
“昱乔姐,谢谢你,真对不起——”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帮我送给你三叔。”
令抒:“……啊?”
“但是别让他知道谁送的。”
“啊?”
“你偷摸放,”她兴致昂扬,“我要吊他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