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家生意正式走上正规后开始,程辰就隐约察觉到高家栋的身后一定有什么人。
他在海外的不少朋友都同他讲过,高家可能踏足了灰色产业。这一年多,海外的流水情况简直让人眼红。并且,高家还曾与一些国家的皇室有秘密往来。
虽然说具体做什么不清楚,但看规模应该不小。
“我想能值得白先生动手的只有故人。”
这是程辰第一次在外人嘴里听说有关莘夏的事情。
他与莘夏的接触并不算的短,偶尔也是能开上一两句玩笑的,当然绝大多是还是念在莘夏不去计较这些,只当程辰是半大个小子,没什么多余城府。
“二伏,你老实告诉我,白先生是不是安排了什么事情给你,才让你跟着我来?”
“白先生确实有交代,但这些事对您来说也算不什么秘密。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在进山前,他让我在见到凉子小姐后联系他。”
“中川凉子?”
程辰一下没搞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中川凉子。
他进山已经有些时日,做为这次主场的中川家,他确实连中川凉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程先生,因为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凉子小姐并不在日本,我不知道白先生究竟什么意思,所以才同你说这些。”
这下程辰彻底想不明白什么情况,本来他来参加就是被莘夏忽悠来的,怎么又莫名牵扯到中川凉子那个疯女人,难不成他们之间要有什么合作?
程辰是压根不清楚中川凉子和莘夏之间的纠葛,所以能想到的只能是这些。
可二伏不同,在来之前,一伏就已经告诉他张芒在圣伦亚医院的事,而中川凉子在事后整个人也人间蒸发了。
“程先生,有件事我想告诉您。其实那次您和张芒小姐来日本游玩,白先生也来了。我带着他去了您所住的酒店,当时他进到酒店后很快就出来了,但并没有走,一直坐在车里,直到张芒小姐和高家栋一起出现。”
“你别告诉我他来日本就为了见张芒?”
“对,仅仅是见了一面就走了。”
所以宋林悦那晚在酒店遇到的男人一直都是莘夏,当时程辰为了求真联系莘夏,却没想过那个男人也会说谎。
程辰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些年他也劝过张芒,可不能否认的是,莘夏的的确确做过不少伤害她的事情,难道说那些性命的威胁,仅仅就能被这一次不为人知的见面所动摇嘛?
“程先生,告诉您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意愿。这些年我不在白先生身边,所以很多事都是从一伏口中得知的。”
二伏没有理会程辰沉默,继续说道。
“那次张芒小姐被绑架,有联系过白先生,事后白先生通过电话号码找到位置才告诉的您秘书。至于那个绑架犯,最后被白先生从监狱走带关在了家中。”
这些事程辰从未听说过,且不说那个犯人带离监狱,就连秘书告诉他的位置都是莘夏安排的他都不清楚。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保护她?又为什么掩饰自己的心?
至少他终于知道莘夏家院子里的巨大铁笼里关着的是谁,而张芒应该也早已知道这些。
“二伏,你家先生心里想什么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这些外人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他确实没有否认过自己对张芒的情意,但这也仅仅是对我们这些人说,张芒不知道。”
这大概是程辰对莘夏最中立的描述,做为朋友,他不能左右莘夏的想法,做为合作伙伴,他更是没有权利。
唯一可以说的上话的张芒,他鼓励过,到头来却发现他哪里能插得上这段感情的话语权。
“算了,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烦心就好,我们还是把当下过好吧,这没肉的日子是真的难熬。”
没肉的日子确实难熬,曾几何时,张芒也经过这种磨难,不过是没有蔬菜的日子才是真的难熬。
什么种出蔬菜才开始吃菜,否则顿顿吃肉,要是一般家庭,还真禁不起着造。
好在日子这样苦难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至于中川凉子,对程辰来说只能是尽量减少接触,早知道莘夏有那层含义他肯定不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毕竟他可不想和那个疯女人的扯上点啥。
根据主办方要求,所有来宾必须身着统一着装,一切服饰也皆由中川家提供。
太阳正悄然落下,拍卖会即将开始。
走出房门后,皆由僧人将宾客带领至活动现场。
大约是受地域影响,这次参加的人员不算太多,但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相比较程辰可能没多少能比的,但在场的每位都是高家栋不能比及的。
富人似乎习惯那种坐在高位的优越感,在这种场合见到像高家栋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甚至连一个微笑都没兴趣敷衍。
所以在会场上能很明显看到程辰被众星捧月的围起来,而高家栋独自在角落里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