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白自开学后一直参加各种竞赛,拿了许多奖项,成了班主任眼中的宝贝,每次班会都会点名表扬他一番,在校的优异表现为他获得了些许存在感,有人敬佩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人嫉妒,但大多也只会嘴上说几句,没有了陆丰那帮子人,崔子白在学校也能安逸很多,生活似乎逐渐步入了正轨。
崔子白从卢怡梁那得知了李近墨的事没有很惊讶,他原就知道李近墨是篮球队的,只是一直忙着竞赛的事也没能去看过他比赛。
这日崔子白主动约了李近墨来书店,许是近来训练得辛苦,李近墨来的时候显得没什么精神,他又比上次见面瘦了许多,腿脚走起路来似乎不太利索。
“你的腿没事吧?是训练受的伤?”崔子白盯着他的双腿,作势要撩起裤腿来看。
李近墨忙抓住他的手道“小伤,打球难免有摩擦。”
说着他抓起眼前一本书,移开话题道“你竟然会主动约我出来,真是难得,以往都是我叫你出来。”
崔子白将手中崭新的书递给李近墨“之前被我弄坏的书,现在赔你一本新的,我可是蹲了好久才有的货。”
李近墨愣愣地看着那本书,无奈地笑着接过那本书“你这人还真是....”
崔子白一把握住李近墨拿书的手腕,李近墨微微有些皱眉,想要挣脱开,却没想崔子白这时力气竟如此大,他将衣袖撩开,鲜红的伤痕一道道印在那手臂上,应是新伤。崔子白猛地想起第一次见到李近墨时,他手上也有这样的伤痕。
“这难不成也是打球伤的?你到底怎么了?”许是被崔子白捏得重了,李近墨的脸色泛着白,抽回了手臂,不说话只是低头翻着书,似乎在找着什么。
“你看,六月的雪景是不是很美?”李近墨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话,崔子白顺着李近墨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页书上贴满了各地的雪景,人群穿着短衫围坐在雪地,紧闭着双眼,迎接着自然的洗礼。
这一举动让崔子白更加生气“你这话题未免转得太过生硬了。”
“你真得不打算跟我一起去这?”
“难道也有人欺负你?你跟别人打架了?”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地对着话,良久李近墨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我父亲回了一趟家。”
崔子白刚想说什么,被李近墨打断道“其他的你也别问了,你放心别人欺负不了我,我只是觉得我这样有点丢人,所以才不想你知道,你别笑话我。”
“我更狼狈的样子你早就见过了,我还有什么资格笑你,既然你不想说,以后我不会问了。”
听李近墨那么说,他身上的伤八成都跟他父亲有关,打球受的伤不过是个幌子,他身后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家庭,崔子白越来越搞不懂了,在那看似金碧辉煌的外表下,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崔子白想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搞清楚。
不出所料,鹤沪的复赛也顺利地晋了级,七月便要准备去北都的决赛。近几日钱林茜像是住在了训练室一般,每日就是学校和练习室两点一线,训练时间也便得更加严格,其他的队员私下都称呼她为“舞蹈疯子”,卢怡梁倒是很佩服钱林茜有这么强大的毅力,逐渐进入夏日,每次训练结束后,卢怡梁全身就仿佛洗过澡一般,那种不适感让卢怡梁每每产生要放弃的念头。
如果说钱林茜是“舞蹈疯子”,那么卢怡梁认为吴慧莹就是个“爱情疯子”,在补习班的时候十分安静,一点提不起精神,可一到训练室她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特别是在球队训练的时候,她巴不得与窗子融为一体。“我打算等比赛结束后,就跟李近墨表白!”吴慧莹站在窗前冲卢怡梁道,卢怡梁经过上次之后再也不敢站在窗前,她靠在一边的墙上,听到这话惊得她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吴慧莹你要早恋啊,不行不行!”卢怡梁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学生就是不能谈恋爱的,这在卢怡梁心中就是一道校规,不能触碰。
“你怎么跟我爸妈似的,我这还没恋上呢,像李近墨那样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欢,我长得平平无奇怕是不会成功的。”
“距离产生美知道不,既然你都知道没希望了,还表什么白。”卢怡梁试图扼杀吴慧莹的想法。
“但起码我要把我的心意跟他讲,让他能记住我也是好的。”
卢怡梁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什么,青春期难免会有一时冲动的时候,都是要吃了苦头才能醒悟的。
“砰!”练习室的大门被用力打开,一名穿着球服的男生走了进来,满是怒气的模样,环顾四周后径直走到正在练舞的钱林茜跟前,一把扯下她的耳机道“钱林茜,你什么意思!”
一旁还在训练的人赶忙散到一旁,纷纷吃起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