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川的声音又冷又冰,带着渗人的寒意,随着这句话而出他身上威压漏出少许,让人心惊胆战。
叶英还欲据理力争,但沈毅川直接出手将跪着的叶氏兄弟轰了出去。
两人被击中,嘴角吐血,跪在地上面色惨白,他们也没想到沈毅川会直接出手,二人望向沈天祁,想要让他开口求情。
沈天祁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见对面站着的季无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便不敢说话了。
是非对错,他又不是傻子,这两人跟他关系好是一回事,可犯错也是一回事。
叶英脸色巨变,偏偏他有没有跟沈毅川翻脸的底气,只能强忍着。
沈毅川冷声开口,“当年夫人早跟叶家断了关系,这些年来我不管这些事,可不代表我纵容他们,既然他们犯了错,总该要弥补些。”
季无尧垫着脚去看,两人昏死在地上,伤的也很重,他捂着心口咳嗽两声,也觉得自己出了口恶气。
若非沈毅川及时赶到,自己跟沈应就是两具尸体了。
他转头,就看到沈应在对面看着他,季无尧拍着心口的手顿了顿,沈应老看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自己救他一把,他心里感动的痛哭流涕要认自己做师兄了?
沈毅川注意到了这边动静,“无尧?伤可是好些了?”
季无尧收回思绪,放下手,开口道:“有师尊出气,自然是舒服多了。”
沈毅川点了点头,随即他视线落到沈天祁身上,微微拧眉。
“禁区凶险,若不是我刚好赶到,檀珩跟无尧就出不来了,这件事你知情吗?”
沈天祁抬头,看着父亲一脸怒容,他脸上有些惊慌。
不是他,他也不知道。
可是他对父亲害怕居多,这时候竟然开不了口。
沈毅川等了半天,没见沈天祁开口,眉心皱了皱,指着他,“这些年放养你,竟然将你养的越发无法无天了。”
他这话说的重,沈天祁脸色发白。
“你以为我听不见宗内传闻吗?莫说我现在只是代理宗主,三年后才受宗主印,就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日后玄清宗怎能交于你手,若你有檀珩一半努力,也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沈天祁紧紧捏着手指,眼里憋着泪,却硬生生掐着自己的手,没哭出来。
又是沈檀珩,只要有沈檀珩在,自己永远上不得台面。
他沈檀珩就是清风霁月的大弟子,到自己就是纨绔不堪的废物,他真的……不甘心。
沈毅川确实气狠了,这个孩子,他疏于管教却养成这个性子,若是有檀珩一半省心就好了。
他拂袖而去,怒声道:“禁闭十日,宗规千遍!”
“父亲……”
沈天祁低低喊了一句,可沈毅川早就离开了。
“……不是我。”
季无尧听见了,他目光在沈天祁掐出血印的掌心上一顿,察觉到了沈天祁那低落的情绪。
“走了阿尧,你不知道,宗主免了你三日课业还给了你不少灵药呢?”
洛锦之拍了拍季无尧的肩膀,“走了,逛一圈去。”
“嗯。”
季无尧觉得肩膀有些痛,轻皱了下眉,把洛锦之的手给拿下来,他总觉得有人看他,可他回头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季无尧回院子时天色都黑了,他打了个哈欠就往里走,等关了门直接往榻上一躺。
“好乏啊……嘶。”
季无尧起身揉了揉胳臂,这才发现自己肩膀后面受了伤,这一整日下来也没觉得疼,现在一沾床榻按到伤口竟然开始渗血了。
季无尧回想了下,多半是被那半蛟的尾巴给抽的。
桌子上摆着药膏,季无尧躺在榻上懒得动,用另一只不疼的手解自己的衣带,好不容易把腰封解了,自己拆了外衣又被衣带给缠上了,打了个死结。
季无尧拆了一会拆不开,自己一使劲刺啦一下子给扯开了,他看着手里被扯断的衣带,觉得头疼,真麻烦,这药不涂了吧。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
季无尧正疑惑谁回来找自己,就看到沈应站在门口。
他头发用发带绑着,身上换了见通白的衣裳,身后坠着月华,长发垂在身后,衬得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沈应?”
他跟沈应又不熟,沈应来做什么?
这样想着季无尧就起身站了起来,外衫的衣带被扯坏直接落到榻上,他身着里衣,索性将外衫丢到榻上,反正都是大男人,碍不得什么事。
“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沈应视线落到季无尧肩膀上,抬眸道:“你肩膀该涂药了。”
季无尧狐疑的看着他,难不成先前都是沈应给涂的?
沈应似是看出了季无尧的想法,抿了下唇,“师尊说要给你涂药……”
季无尧了然,定然是师尊给沈应说的了。
“行吧。”
季无尧里衣衣带解开,将上衣褪了下来,仅着一条亵裤,他往榻上一趴,“涂吧。”
少年人都身子肌肤光滑,烛光渡在上面泛着细微的光,肌肉紧实有力,瞧着像是上好的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