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老鸨!”
徐文景推开大门大喊。
“诶诶!来了来了!!”
老鸨正数完银子准备入睡,冷不丁听到有人大喊,生怕是哪位老爷前来闹事,连忙爬起来。
老鸨来不及梳妆,匆匆整理一下跑下楼,笑容早早摆好,却在看到徐文景时消失殆尽。
“你?......你怎么回来了?!”
老鸨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徐文景拿出钱袋,直截了当地丢给老鸨。
“我要赎罗顺行!”
听到名字,老鸨面色极不自然,眼角抽动。
“不行!他还没到时间,不能赎!”
老鸨果断摆手拒绝。
徐文景脸色难看。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赎?!”
老鸨看着徐文景身后跟着的齐府侍卫,喉咙紧张地下咽。
“夫郎啊!你已经被赎出去了,何必再来蹚这趟浑水呢?好好和国公爷过日子嘛!”
“?”
徐文景生气地看着她,
“什么国公爷!休要胡说八道!”
“!!”
老鸨立刻意识到说漏嘴了,吓得大脑空白,连忙辩驳,
“诶哟!对对对!您瞧我这记性!是王老爷王老爷!”
徐文景不高兴地白她一眼,坚持纠缠道:“今天我一定要赎罗顺行!你只管说条件!”
老鸨眼珠轱辘转了一圈,立刻殷勤地上前说道:“夫郎啊!我也不是不让您赎他。只是有个官老爷指定了要罗侍郎。官老爷给了一万两黄金,明日就要把罗侍郎带回府里!您这......”
闻言,徐文景脸色煞白。
老鸨继续添油加醋:“得罪我事小,可...若是这官老爷不开心了,您和王老爷就有麻烦了!”
老鸨边说边盯着徐文景的脸色,
“您看...王老爷知道此事吗?”
王老爷自然是不知道的!
徐文景虚张声势道:“既然如此,那我见他一面总可以吧?!”
老鸨连忙点头:“夫郎请!”
“你们在下面守着!”
“是!”
徐文景立刻抛下一众奴仆跑上楼。
“顺行?”
徐文景轻轻敲响房门,却没得到回应。
他推开门走进来,只见罗顺行躺在床上安睡,露出来的胳膊满是情欲的痕迹。
徐文景心酸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罗顺行听到动静醒来,发现好友赫然出现在面前,竟然激动地落下泪来。
“文景!......呜呜!...”
徐文景连忙抱住他,心酸愤怒道:“我找老鸨赎你,可老鸨说你已经被买走了....”
罗顺行点点头,捂着眼睛哭泣。
“明天他就来接我了......”
罗顺行溃不成句,泪眼朦胧,抽噎地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徐文景只能陪他难过,颇有股兔死狐悲的哀伤。
罗顺行哭了一会,冷静下来了。他抓着徐文景的手,连忙恳求道:“文景,为什么你能来赎我?你是不是有安身之处?能不能救我?!我想逃!我能不能去你那躲一躲?”
徐文景立刻点头。
“我正是这么想的!日落之前我把药给你准备好,今晚我找人弄点乱子,到时候你找准时机跑出来!”
罗顺行握着徐文景的手,坚定地点头。
徐文景离开后,一众奴仆跟着撤场。
老鸨站在怡红院门口看着华丽的马车飞驰离开,悄悄松一口气。
迷药?软骨散?蒙汗药?
徐文景攥紧钱袋焦虑地思考要去哪里买药。
他到大昭国四个多月了,出门都是车接车送,想去哪只需要跟奴仆说一声即可,所以他根本不熟路,更别说知道哪里有特效药卖了。
虽然徐文景一无所知,但他足够有钱。
所以医馆看到徐文景身后跟着的仆人和他手里满当的钱袋时,立刻“好说好说”地把药偷偷递了过去。
徐文景拿到药,立刻返回怡红院交给罗顺行。
老鸨被他闹了两次,实在是求助无门,只好跟在后头好言相劝送走这尊大神。
奴仆们跟着徐文景在大街小巷里穿梭。
夜幕降临时,他们惊恐地发现夫郎似乎不打算回去了,开始胆战心惊地劝。
“夫郎,我们不回去吗?要不要去客栈住一晚?......”
徐文景正躺在马车里的小床上吃玉糕,闻言,谨慎地瞥他一眼,丢出一枚银元宝。
“谢谢夫郎!!”
仆人连忙收好元宝,磕头道谢。
徐文景随即坐起来看着他,严肃地嘱咐道:“今天的所有事都不能让老爷知道!要是你做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夫郎放心!奴才一定守口如瓶!”
徐文景满意地看着奴仆,伸手拉紧肩上柔软精致的毛绒披风。
“把这些银元都分了,嘱咐好我说的话,要是办事不利,我即刻叫老爷发卖了你们!”
“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