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最不起眼的山中沉寂了几百年的洞穴,今日竟然有了些意外的动静。
“嘶!”
似乎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打破了这几百年的寂静。
“啊,我的脖子!”
洞穴里空旷的石床上,一个意识还十分模糊刚刚睁开眼的姑娘,正艰难地用她已经僵硬地不太好使的手臂,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哦,还有激活一下已经僵直到完全不能动的脖子。
于是乎,我们看到这位五官端正、四肢健全的姑娘在坚硬的石床上正龇牙咧嘴地摆弄着自己仿佛刚刚长出来的肢体,努力活动着自己蜷缩地像鸡爪的手指。
没办法,这些“零件”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使用了,需要好好激活一下。真别说,这僵硬的肢体、狰狞的表情,加上她身上这身灰蒙蒙、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的粗布衣服,说是刚从地下爬出来的僵尸都有人信。
如果再加点土就完美了。
“不是,我这是刚被人打了才醒吗?”艰难爬起来的女孩用她刚刚“解冻”的脖子,勉强环视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后又安详地躺了回去,“这鬼地方绝对不是我家。问题不大,我应该是在做梦。”
这里确实没有一点家的样子,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有张石床,简直跟没装修的毛坯房不相上下。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里的话,那空旷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了这里而生的,说这里是几千年前原始人住的洞穴都有人信。
这姑娘看到这场景直接闭上眼重新躺回去,强忍着忽视身下坚硬到无敌根本睡不着的触感,翻来覆去好多次试图重回梦乡,不,应该说是试图真正“清醒过来”。只不过遗憾的是两个小时候她不仅没有心想事成,反而硌得浑身生疼被迫再次爬了起来。
放弃挣扎后,这姑娘正低头看着床头地面上的一个小水坑发呆,跟倒影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这哪啊?”她认真地看着水面下同样一脸认真的自己,“你谁啊?”
可惜并没有人回答。这里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之外,安静的可怕。
“坏了,这穿个越失忆的也太彻底了。”
——
一个偏远乡镇的小小酒馆中,一群喝酒拉闲话的村民们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听说你们几个这次出城,又把城门外的那群怪物围剿了?”
“是啊没办法,这次拉货回来的时候又被那几个骑马到处跑的看见了,我们是想避也避不开啊。”一位穿着相对精致一些的大哥无奈地摆摆手,头顶的头巾还沾着几滴不易察觉新鲜血迹。
周围一位年迈的老者搭话,“以后还是按老规矩来,血月之后就把那几个给清了吧。”
“每隔两三个月这群家伙就复活一次,真是麻烦死了。”
说到这里,店里的其他年轻人也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要我说,那帮什么传说中的英雄赶紧出来把这事给解决了,省的这群丑八怪一直折腾大伙儿。”
“说得对!把它们都封印了就没那么多事了。不过,那群英雄什么时候才能冒出来啊?”
“按照书上写的两百年出现一次,应该是今年。”
“几十年前我们家那位老祖宗去皇城拜访过,有幸看了一眼预言书,只可惜没有咱们哥几个的名字啊。”
“预言嘛,未必全都是真的。”在座的几位互相转头对视讪笑道,“再说了,那几句预言才多少个字,装得下哥几个的事迹吗。”
其中一人忽然压低身体向前探去,“你们猜今年的这几个,会不会跟预言书里说的那几个名字一样?”
“传闻里预言书的预言从不出错嘛,这几位应该也不例外。”这人环视了一眼四周,降低音量小声地继续说,“不过我就不相信了,难道不叫这几个名字就成为不了英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