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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木雕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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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紧闭,屋里熏着檀香,凌寒枝嫌闷,起身开了窗。

院子里的银杏叶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冷风中呜咽。

“小姐!您怎么穿这么少?待会着凉了怎么办?”

丫鬟金雀挑起帘子进来时,看到窗户大开,自家小姐还衣衫单薄站在窗台边,吓了一跳。

凌寒枝轻声安慰,“你放心,我没有这么娇气。”

金雀却是不放心,又是给凌寒枝添衣又是给炭炉加炭的,忙了一阵,她才想起来门外有人等着:“小姐,薛大人来了,现在在门外。”

“外面这么冷,快把他请进来。”

“是,小姐。”金雀转身出去。不一会儿,薛缬晚就进来了,他静静地看着凌寒枝,并不说话。

凌寒枝笑问,“遂平,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看。”

薛缬晚接过凌寒枝递过来的汤婆子,声音不见波澜地说:“凌寒枝,徐惜映,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

凌寒枝道:“这有什么分别?无论我是凌寒枝还是徐惜映,我们的情谊都不会变,你同从前一样唤我十月就好了。”

听到她的话,薛缬晚又恢复了以往板正的模样,“十月,你说得对,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我对你都是一样的。”

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凌寒枝问:“遂平,你怎么了?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我……”两人视线对上,薛缬晚生硬地别过头,良久,他才开口:“你后娘的身后事我替你办妥了,只是你现在被除出宗籍了,她的身份尴尬,丧事不能大办,只能一切从简,我这次来就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免得你心里总是记挂。”

凌寒枝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遂平,谢谢你。”

“十月,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薛缬晚好奇道:“你后娘对你也并不好,你怎么还这样记挂她的身后事?”

“我爹刚死的时候曾有一段好姻缘等着她,那个男人开出的唯一条件是把我这个拖油瓶卖去烟花之地,她犹豫了三天,最后拒绝了那个男人,从此孤苦一生。这十数年来,她无数次想抛弃我,但最后都于心不忍,一个自身难保的人,仍然能有一丝善念,已是难能可贵。”

“她给了我一个家,其实我不愿恨她的。”凌寒枝带着哭腔,薛缬晚小心翼翼地揽过她的肩头,见她没有抗拒,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十月,前些日子我在登州购置了一处宅院,那里有个大花园,背阴,不晒,适合种山茶花……”

“嘭——”窗外响起陶瓷碎裂的声音,凌寒枝问声起身,看到有只毛色金灿灿的猫在窗台对面的空地上无辜地瞪着她。

原来是猫是花盆打碎了。

“遂平,你刚说在登州买宅院了?然后呢?”

薛缬晚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本来不愿意说出口的话,被打断之后就更难开口了。于是推辞说公务在身,匆忙离去了。

他走了,梁放山刚好又来了。

梁语绮担心凌寒枝一直在屋子里闷着,就让刚刚游山玩水回来的梁放山带着她去清凉寺散散心。

梁语绮的娘家人打探但她想把新认回女儿嫁出去的消息,于是想方设法撮合梁放山和凌寒枝。

不为别的,就为了徐老爷许诺的一半财产。

奈何梁语绮冒着和家族闹掰的风险也死活不肯松口。

直到她爹病重,寄来书信让她考虑考虑梁放山和凌寒枝的婚事。她才勉强答应,同意让梁放山和凌寒枝接触。

至于两人的事能不能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凌寒枝知道双方家人的态度,尽管是乱点鸳鸯谱,却也是得硬着头皮跟梁放山去了清凉寺。

寺中散养着不少孔雀,雄孔雀看到雌孔雀路过时,就争奇斗艳地展开自己漂亮的尾羽。

梁放山忽然感慨道:“哎呀,雄孔雀还知道在对象面前低声下气,展示自己好的一面呢,这点男人怎么就没学会呢?要我说,男人还不如雄孔雀活的通透。”

凌寒枝见惯了他没正形的模样,道:“这话说的,你不是男人?”

梁放山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树干上,咧着嘴笑,“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凌寒枝推开他,“你再说这些下流话,我可就打人了!”

走了大半圈,凌寒枝有些累了,梁放山还跟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她没办法,只能由他去了,自己找了地方歇着。

“凌寒枝?”

面前是熟悉的身影,凌寒枝瞪大眼睛,“王爷,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赵是观去封地就藩之前,曾私底下派人打探过凌寒枝的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她原来是皇兄的太子妃。

惊讶之余,他自嘲地笑了笑,初见时她便谈吐不凡,他怎么会把她当做普通宫人?

“这不重要,反正我已经知道你是太子妃凌寒枝,皇兄遇刺一事,我很担心你,万幸你没事。”

太子遇的事一传开,赵是观最担心的就是凌寒枝,只是苦于无法离开封地。

恰好江南藩王谋逆被擒,母亲又逼迫他娶齐玉言,他以迎娶齐玉言作为筹码让母亲把他的封地更换到了江南一带。

到了江南,他一直在暗中寻找凌寒枝的下落,原本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齐玉言发现了,跟他大闹了一场,还写家书回去向他的老丈人告状。

一来二去又被他远在京城深宫的母亲知道了,闹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今日一向不喜涉足远行的齐玉言心血来潮说要来清凉寺祈福,他正在气头上,本不愿与她同行,只是碍于母亲的告诫才勉强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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