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她给陌生男人指了指果盘,“别客气。”
周初初转身找左玫眨眼,看她也无动于衷,急得乱扒拉身后的背包,想找出被她遗忘在角落的手机。
二层落地玻璃的包厢里,林幸冬悻悻地拿毛巾擦被酒淋湿的头发,不时咳嗽两声,嘴周淤青牵扯出疼痛。
“我真不是故意的,他们给我的消息。说你找了个女……”
周渟渊乜了林幸东一眼,他就埋头下去,不再说话了。
他厌恶地丢掉手里的湿巾,找出手机,看之前没看到的消息。
消息弹出,周渟渊挑起眉梢,走到落地玻璃前望见一层角落里发生的一幕,戏谑地说:“林幸冬,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这回我可救不了你。”
林幸冬不明就以,看向同一个地方,霎时僵在原地,垂在底部的指间忍不住发抖。
“妈的,这群蠢蛋。”
“草!”
他骂骂咧咧地疾步冲出房门。
常循也是一愣,周渟渊的气定神闲感到奇怪,迟疑道:“不去帮温小姐吗。”
周渟渊哼笑,带了点骄傲的语气,“能动她的人估计还没出生。”
玻璃酒杯在温了月手中转动,她起身,慢慢站在陌生男人身前,弯腰凑近。冰凉的酒杯贴在陌生男人唇上,他迷离的模样让温了月感觉想吐。
她忍着膈应,问:“这个给我喝的。”
“是——啊——!!”
陌生男人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一只手掌死死压住,窒息感上升。
温了月的手掌掐得很有技巧,她的拇指摁进陌生男人喉结下面的凹陷里,使劲向内抠。与此同时,脚尖点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只要有挣扎的意思,脚尖就会如机关般下踩。
她松手,给了陌生男人一口气,酒瓶边沿卡在他的齿间,“我喝,还是——你喝?””
“嘶——我错了我错了。”男人脸变成猪肝色,“对不住,放我走。”
温了月不满意这个答案,没给他选择机会。她手掌向内侧施力,让他嘴巴张大,酒水全部灌进他的喉咙。
“喝掉,一滴都别浪费。”
“咳……咳,唔唔唔!!”陌生男人眼球突出,红血丝狰狞可怖。
“你既然那么喜欢请别人喝酒,自己没诚意怎么行。”她灌完酒,把瓶子扔到地上,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们这里的卡座虽然在里面,可这动静还是吸引不少来不少观众,还包括不知道谁叫的保安。
个个五大三粗,一堵墙似地围住温了月她们这里的卡座。
“滚滚滚滚滚——都滚!!!”
“堵在这儿都想死啊!!”
温了月不耐蹙眉,这个声音……
保安听到声音,也自觉给身后的人让出一条路。
陌生男人看到来人,药效上劲儿,有气无力地伸出一个指头指向温了月,“林哥……救我……”
林幸冬没管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跑到温了月面前垂头道歉,“对不起,姐——”
啪——!!!
温了月不假思索地给了林幸冬一巴掌。
“报警。”她刚才冷若冰霜的冷淡模样已经不见,现在只剩下冲天怒气,“林幸冬,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报警!”
原以为只是流氓畜生行径,林幸冬一出现她就明白。
没有他在后面撑腰,这些人怎么会这么胆大妄为。
林幸冬被打偏了头,舔了舔酸痛的腮肉。
躁心事全积在一块儿,只想骂娘。
不报警是不可能的,他这个敏锐的姐姐肯定有察觉了,他只好先低头认错,“对不起,姐。我保证马上报警,肯定处理好这些事。”
温了月手心发麻,可心里的凉意更让她难受得直颤抖。
“脏死了。”姗姗来迟的周渟渊拿着湿纸巾牵起温了月的手,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她的手。
“哪只手碰的那畜生。”他自说自话,“是右手?”
“你怎么在这儿?”
温了月看见他,冷静许多。
她荷尔蒙上头的混沌脑袋终于有机会可以思考现在存在的问题。
———周渟渊不像是偶然出现;林幸冬看起来也不惊讶。
他们俩有事瞒着她。
她竟然都不知道,这些年,这俩人会有联系。
温了月冷笑,抽出手,“林幸冬,我要跟你单独聊聊。”
周渟渊愣了一下,自嘲地勾唇,下意识转动起手指上的戒指。
十分钟后,闹剧结束。
夜店里继续热络的氛围再次升腾。
常循没喝酒,留下来送周初初和左玫回家。
周初初坐沙发上缓了半天,摇头:“给我们找间安静的包厢,我们也要平复下心情。
前往包厢的路上,周初初从刚才的闹剧说到她们小时候。
“了了怎么还这么猛。”
左玫,“所以你刚才害怕那样,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常循其实也很好奇,他忍不住插嘴,“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初初嘴巴也痒,她向空中挥了两拳,开始大谈特谈,“我跟你讲了了和我哥她们高一时候发生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