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干的白清鶴正游荡在院子里的花道中。
他本以为进了将军府应会忙得不可开交,却不想,还会没事干,比在外面还清闲。
不知不觉来到湖上的亭中,他侧身坐下,一只手臂搭亭子周围的栏杆上,恰意得享受清风拂过他的脸颊,发丝。
他无聊得将指尖滑过水面,惊动了水中潜游的鱼群,鱼群飞速散开,逃离。
“不愧是贵人家,连鱼都养得这么胖。”
闲来无事不如去当个钓鱼佬,钓会儿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清鶴跑自己的房间,换了身束手束脚的衣裳。
他活动了一下,道“还是这样舒服。”
又从房间中翻出一捆针线,接着将抽屉中的匕首插入腰间。
后又快步移至后院的那片竹林,利索得砍了根细长的竹子当鱼竿。
有了材料,再进行简单的加工,一个清鶴牌的简陋鱼竿便诞生了。
他带着自制的鱼竿来到一个人流稀少的湖岸,盘腿而坐,静静等待鱼儿上勾。
阵阵清风拂来,再次将他包裹,清风洗尽他的一切。身后便是小树林,听蝉奏,听鸟唱,未尝不比神仙过得好。
正当他沉浸其中时,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闯入他的视野。
偏头一看,原来是那位小将军。
他都不用上早朝的吗?
在白清鶴纳闷之余,燕羽墨向他的方向瞥了一眼,便开始收拾渔具,转移阵地。
白清鶴钓得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有鱼吗?”
白清鶴触电似的瞬间坐直了身子,战战兢兢道:“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在那边钓鱼,碰巧看到你也在钓鱼,便想看看你这有没有鱼?”
“呃……”白清鶴正欲启口,鱼线被迅速得扯了扯,上鱼了。
他站起身准备收线,湖岸边的泥土在缓缓松动,“呲溜”一下,人就没影了。
刚挖这个湖时,湖的深度是六尺有余,现在底下全是淤泥,加起来应该有七尺了。足以没过白清鶴的头。
燕羽墨瞳孔猛得一缩,眉头紧锁,迅速起身,不好的记忆涌上脑海,使他冷汗直流,他欲下去救人。
忽然一只手有力得抓向岸边,用一只手支撑起上半身,水中的人渐渐露出水面,得以看清“庐山真面目”。
他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一头乌发被尽数打湿,湖水顺着他的发梢,脸颊,脖子滴落,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湿透的衣裳紧贴着他的皮肤,身型被一览无余。
“鱼……被我……逮到了。”
白清鶴笑得花枝乱颤,用另一只手提起鱼,向他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鱼儿挣扎的水溅到他的脸上,他却视而不见,俊俏的脸上绽开灿烂阳光的笑容,两边的酒窝陷得很深,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切显得刚刚好,他对着岸上的人傻笑。
白清鶴并不会轻易的对别人好,对别人笑,那位将军是特殊,他总觉得熟悉、亲切。像是在一起很久的故人。
将军就像一块磁铁,紧紧吸着他的心魂。
他莫名的想对那位将军好。
几百年,也可能是几千年,燕羽墨竟忘了自己的爱人会水。
记得初见之时,他的狗刨比谁都要标准,比谁游得都要快。
燕羽墨将他拉上岸。
白清鶴翻过身,双手放在身后撑起身子坐在岸上。
清风吹过竟有一丝丝凉意,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个鱼是红烧,还是清蒸,还是烧烤呢?公子。”
燕羽墨被这句话问笑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轻笑一声,道:“要不都来一遍?”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