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连CEO都放弃王副总,那王副总是真的有可能会被裁。
“不说他。”裴梓逸做结论,摸了摸贝恪柔软的发丝,用商量的语气问:“周末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贝恪险些被口水呛到:“回家,回哪里?”
“我自己也买了一套房子,离公司有些远,平时不怎么去,带你去那边过周末好不好?“
贝恪松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要见家长。
随后他点头:“可以。”
他说完后裴梓逸慢吞吞地问:“你紧张什么,难道是怕见家长?”
贝恪:“……”
这种问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迟早的事情。”裴梓逸很淡定地跟他说:“不用紧张。”
完蛋。
贝恪永远也学不来裴梓逸的处之坦然,什么大风大浪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会紧张会害怕,甚至说不出话来,转过头,将脸埋在裴梓逸的怀里。
裴梓逸觉得很奇怪,“你没想过这些事情?”
贝恪摇头,诚实地回答:“确实没想过。”
总觉得这些事情还离他很远。
而且他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都很保守,任何一点事情都会成为小县城里茶余饭后的谈资,父母很注重面子,甚至觉得小孩结婚后离婚都是非常丢脸的事情,更别说不一样的取向。
小孩子如果有不一样的性取向那是一件会让他们觉得没脸活着的事情,在小县城里如果有谁敢光明正大地说自己喜欢同性,这件事情也许不出一天就能传遍整个县城。
每次回去 ,每一次社交应酬都要面对其他人奇奇怪怪的目光,顶着格外大的社交压力,真的很让人压抑到窒息。
他妈妈卢琳已经算是很开放很前卫的人,但也绝对不会跟别人说自己儿子的取向,有人想介绍对象只会用他忙着工作不想谈恋爱这种事情搪塞过去。
所以他从前跟项知墨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想过光明正大地面对其他人,可能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蒙上阴影。
见不得光的感情,又怎么能长久。
迟早要分。
“我觉得……”贝恪苦笑了下,“很少有长辈会祝福我们这样的感情。”
这句回答却让裴梓逸皱紧眉头,贝恪逃避似地没有看对方,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只听到裴梓逸的声音平静又冷漠:“你一开始答应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过要长久是么?”
“我……”
贝恪说不出话来,他的确从一开始就抱有这种隐秘的念头,他觉得大家及时行乐,在一起开心就好,没考虑过很长久的事情。
他坐起来,试着跟对方说清楚这件事情。
“我……确实没有考虑过。”贝恪解释道:“在我心里面那是很遥远的事情,想不了那么多。”
裴梓逸只垂眸说:“我知道了。”
虽然对方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贝恪却本能感觉到裴梓逸在生气。
还是很生气的那种。
完了,他只觉得顶头上司被自己惹火,是不是要开启职场hard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