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还没取得功名做不了官,萧姝和虽出宫住在公主府,却也不是他能见到的。
偶尔一些宴会,他才能远远瞧上一眼。
日思夜想三年多,眼见实现心愿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又怎能坐以待毙。
季知谦又往下弯了弯腰,决绝之心溢于言表。
“爷爷,求您帮我。”
季老爷子幽幽叹了口气,看向了其他三个儿子:“你们怎么看?”
季二爷、季三爷都看向了自家兄长,季大人微垂着头,还在考虑。
三兄弟中,只有季大人官职最高,任工部尚书,一个不太有实权的位置,对朝中的事看得也最清,昌宁公主有多受建安帝看中自是知道的,而昌宁公主与四皇子的感情一直很好。
只是,沈皇后对昌宁公主的态度略有些怪异……
季二爷跟季三爷,不过是靠着家族混了个不大不小又、什么实权的官职,向来是以兄长马首是瞻。
良久,季大人看向季知谦:“谦儿,你当真想好了?”
季知谦回答的极为认真:“是。”
“明日你母亲会带着你妹妹去宫中,届时会探探皇后娘娘的口风。娘娘先前透漏出一点意思来,许是能成。”
季知谦喜不自胜,连连行礼:“多谢父亲,多谢爷爷,多谢二伯、三伯成全。”
季老爷子站起身,背着手往书房外走。
如今的京都,乱的很,很多事情他也也看不明白了。
是福是祸,且看来日吧。
镇国大将军府,檀老夫人收到消息时也是略显诧异,与抱着长孙的儿媳章婳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明白这种特殊时候,沈皇后怎么想起来为五公主办生辰宴,还是迟了一月多的生辰宴。
大约是要出什么事了。
两人虽久居将军府,鲜少外出,但对朝政该有的敏锐度还是有的。
檀老将军与檀言昭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看过来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明日的生辰宴,怕不是一场鸿门宴。
檀老将军对老管家使了一个眼色,老管家从袖口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往小太监手中一塞:“公公可知道卫将军的家眷是否赴宴?我家夫人同卫夫人关系好,想约着一同过去,也好路上有个伴。”
小太监颠了掂荷包的重量,满意的笑了笑:“巧了不是,杂家刚从卫将军府上过来,卫夫人说家中婆母病重,幼女也发热未退,府中实在是离不开人。明儿她去不了宫中,等改日再去和皇后娘娘赔罪。”
檀老将军也问了一句:“卫择可在府中?”
小太监摇摇头:“不曾见到卫将军,卫夫人说卫将军一早去了军营,尚未回府。”
老管家又与小太监寒暄了一会儿,小太监还有几家未去,也不久留便走了。
檀老将军看向自己的老妻,又看了看抱着孙儿的儿媳,拧着眉忧心忡忡的想着事情。
他今个儿上午倒是去见卫择了,可卫择不在府中,门房说他去了羽林军大营。他又骑马去了羽林军大营,结果扑了个空。
卫择的副将并未迎他进去,只身出来说:“檀老将军,您来的着实不巧,我家将军回府了,刚走一会儿,您来时没瞧见?”
通往羽林军大营的只有一条路,若是真如副将所说的,卫择骑马回府了,那他必然是要走条路的,便能同檀老将军碰上。
檀老将军心中疑虑更甚,他随口打了个哈哈将副将糊弄了过去,骑马又折回了卫将军府。门房却说卫将军并未回府,檀老将军只能悻悻回府。
折腾了一上午最终无功而返,甚至连卫择的面都没有见上,且副将明显是想将他拦在军营外,卫夫人又拒绝入宫赴宴,难不成是知道了点什么才找理由推辞的?
诸多疑惑难解,檀老将军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卫择。
卫择真的参与了党争?
还要助三皇子夺位?
檀老夫人朝檀老将军走过去,面露不解的问:“你从昨晚见了昭儿后便一直忧心忡忡的,一早出门半日才回来,也不让人跟着。回来后又是这般模样,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咱们夫妻多年,若有事发生,你不要瞒我。”
檀老将军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不是我要瞒你,实在是不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