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脸蛋光滑,她忍不住低头把耳朵凑上去磨蹭。
元芷的手绕过她的腰,解开带子重新在她的腰间绑上蝴蝶结。她多看两眼绑裙子,藤蔓做细带,在她的腰间打了死结,挂脖子抹胸勾勒出□□的胸。元芷羡慕的抹了一把她的腰,不愧是丛林里的猎人,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柴。
云霜突然跳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得了新衣服,她更加欢喜绕着元芷走来走去,尾巴时不时在她的后肩上磨蹭以示友好。
趁着的她情绪高昂,元芷让她多试试几套。
春雨一晚没有停,洞外的小溪水流湍急,水位上涨了十厘米,峡谷里有些降温。云霜又带她出去,这次她带了陶罐,元芷知道她们要去温泉取石头。她穿着兽皮,在外面多加了冲锋衣防雨。
熟悉的山,元芷再次以最卑微的姿势爬上山腰,雨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入她的冲锋衣里,里面熊皮持续在发热,她热得脱去冲锋衣绑在腰间,雨水打在她背上有些微凉。膝盖在草地里磨出的发红,她呼吸困难趴在地面努力汲取氧气。
“呼呼……呼呼……”
她的胸腔在起伏,趴在石头上休息,已经到了极限。云霜抱着陶罐回到她的面前弯腰去拦她,元芷推她的手,“我可以。”她在极力在证明自己可以继续训练。
温泉冒着烟,元芷踏入里面时,温池里有个兽人。是上次的鹿族兽人,她躲在温泉里露出眼睛,惊恐又不知所措。云霜才温泉边缘走过,连头都不带动一下,露出阴森的牙齿,侧目舔了舔唇,池里的兽人剧烈打颤。
元芷看她可怜拉着云霜去另一个温泉,她可不想看倒温泉被血水染红。大概是连续两天的高强度运动,她回去就病倒了。夜里她发起高烧,是云霜把她从梦里唤醒。
她摇晃她的身体,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叫她的名字。“元芷、元芷”让她以为她还在地球上。
头痛,浑身止不住发冷,在阴雨绵绵的夜里,发烧可不是件乐观的事,更何况她的身体与兽人有差别。更星球上的医疗条件太差了,元芷做好最坏的打算。
云霜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她拿出兽皮盖在元芷的身上,跃出山洞,消失在黑夜里。
森林里静悄悄的,雨水掩盖了生物的气息。云霜在林中的飞跃,一路往东去。春季的雨水里有恶魔,她的阿嬷就是被恶魔夺走了生命,阿嬷死的时候云霜是她出生的第四个春天。
她清楚地记得阿嬷就是全身发烫,夜里说胡话。所以她摸到小丫头浑身烫得像刚泡过温泉的一样的时候,全身炸毛,心里急躁不安,小丫头似乎做了恶梦,抱着着她不住的哭泣,云霜急忙将她拉出梦魇。
小丫头的身体烫得惊人。
森林的蘑菇被雨水滋养两天夜里已经长的和人差不多高,它们都是在一个夜里突爆出大伞帽,云霜摘下一朵撑在头上,在森林里的草从里翻找。
毕安花是第一次春雨后就开出花朵,花开有七色,花朵全部长开有兽人脸大,还多身体不舒服的兽人都会采摘它食用。它是狼族的祭祀发现的,若是她找两年发现毕安花可解百毒,她的阿嬷也不会死了。
元芷躲在窝里,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受了太多惊吓,饮食又不规律,摄入的营养不全面再加上变天,导致她有点水土不服。洞外的风向改变,雨水打朝洞里飞溅,地面上积了一滩水。
元芷头痛欲裂,躺在床上睡不着,她等了一会儿,把自己裹在兽皮里,去洞口看看云霜回来了没有。双脚踩在地上,她的腿被针扎般刺痛。她扶着墙壁一步步走到洞口,看到云霜撑着一把发光的大蘑菇,手里那个一大朵七彩茶花从雨夜的树上飞跃回来。她的银发在夜里格外显眼。
发尾带着湿气,蘑菇照亮了她的脸,肃静而危险。她看到洞口的元芷,脚尖轻点落在元芷面前。大蘑菇堵住洞口,云霜把她抱回窝里。
云霜把茶花拿给她,摘下整个花朵递到她的面前,元芷手捧花看着她。云霜把花瓣塞她的嘴里。
涩,舌尖带着苦,干嚼吞入腹中,口中有回甘。没有其他药,元芷摘几片放在嘴里嚼着,苦味让她有些反胃,她干呕起来。云霜变戏法似得把手里里一个小小的红果实塞进她的嘴里
酸酸甜甜,压下口中苦涩。
吃了几片胃在翻腾,脑袋晕得厉害,肚子在翻涌。她跑到洞口把晚上吃的肉连同未消化的甘薯都吐了干净。
头晕,全身虚脱了一样,软绵绵的,身上更冷了,眼皮在的打架,体温的大概在39度以上。云霜一直在她的身边的,碧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元芷冲她摆手,“别当心,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她躺回床上,全身蜷缩在被窝里,浑身在颤抖。
洞里的被大蘑菇照亮,雨水被蘑菇伞堵在外面发出啪嗒啪嗒沉默的声音。云霜坐在洞口朝着高山方向盘腿而坐,耳朵耷拉着,闭上眼睛嘴里呜咽着低语。
元芷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像神话里像月亮朝拜的妖精,她睁着眼睛安静的看着,就见云霜跪地朝大山方向叩拜。
云霜起身,拿过小方布,把身上擦干净换衣服。自从她得了衣服擦洗得更加情况了,每天打猎晒太阳最多的就是磨爪子,擦身体。
元芷对她最大的印象是爱干净的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