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到中午,四人在湖边打了鸟烤来吃。行到夜晚,他们见没有住处,便在车上休息了。就这样行了几天,他们终于到了一座城外。
“陌城?”陈会安道,“我们没有通行令牌,这该怎么进去。”
他正疑惑着,宋学儒就把令牌拿出来了,然后他更疑惑了。
“陈兄,”赫暄拍拍他的肩,“学神好歹是武神,他常居人间,没有令牌怎么帮助百姓啊。”
“哦,对啊。”陈会安恍然大悟,跟着宋学儒走到关卡边。
“姓名。”
“陈会安。”
“宋允。”
“……赵有钱。”
“……孙礼貌。”
士兵抬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赫暄和胜收:“赵有钱?孙礼貌?”
陈会安连忙打哈哈道:“他俩家是暴发户,取名粗俗了些。”
“扣下来,”士兵拿出两张画卷,“特别是他们俩个,抓稳了。”
“啊?”三人异口同声。
“没想到刚到一座城来,歇脚的地方居然是大牢。”陈会安怎么也想不明白,赵有钱孙礼貌这种泯然于众人的名字居然能与犯人撞上?倒霉,实在是倒霉。
不过现在四个人一人一房,自己和宋学儒不用挤着睡住牛棚了。
“这不怪你。”宋学儒道,他的百竹被拿了去。
“确实不怪会安兄,”赫暄长叹一口气,躺在地上,“是我没文化,想不出什么名字来,啊——现在该怎么办啊——”
胜收靠在角落摇头扶额,对自己无语道:“我也没文化——”
“要不我们现在用百里维地逃出去?”赫暄突然立起。
“不可,擅用法术会引起骚乱的。”宋学儒道。
“啊——”赫暄又躺在地上。
“赵有钱?”差役走来打开房门。
“放我出去啦?”赫暄突然立起。
“起来!”差役踹了一脚赫暄,“张提刑要见你!”说完又冲着胜收道:“你也是!”
胜收:无语。
“我们也要去吗?”陈会安抱着双膝问。
“滚,”差役呸了呸飞进嘴里的蠓蚊,叫骂道,“靠!哪里来的钉子?”
牢房的饭实在是难吃,宋学儒心道,但扭头看见陈会安吃得很香,没有俩下就解决了,看样子还有点饿。
“会安,”宋学儒小声道,他一把拿出五个小果子来,“先垫一垫。”
“谢谢明竹,”陈会安左右打探,小心从他手里拿了两个,“你也吃。”
宋学儒又塞了一个给他,然后翻身滚远。
等着赫暄和胜收被押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陈会安看着赫暄满身是血,嘴里说道:“抱歉东风将军!真的抱歉!”
胜收倒是干干净净:“不怪你,他嘴欠。”
“对,我嘴欠,”赫暄看着半死不活,嘴里居然还能蹦出几个字来,“你别担心,神仙好得快。”
“他们为何要审讯你?”陈会安隔着赫暄的牢房问胜收。
“那个张大人说赵有钱抢了邻居家的财物被发现,将人全家给杀了。”胜收道。
“天杀的,”赫暄吐血道,“那人的画像还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孙礼貌呢?”陈会安问。
“靠!”赫暄听了大叫起来。
“诶!你叫什么呢?”狱卒走过来,隔着牢房对赫暄又是一脚。
“老子叫赵有钱!”赫暄瘫软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人了。
“老子问你叫唤什么?牢房你家开的?!”狱卒说着又要给他几脚。
“这位兄台,”陈会安立马上前,“息怒息怒。”
“老子他妈让你说话了?你插什么嘴?”说着他又要对着陈会安来几脚,“靠!哪里来的钉子!痛死老子了!”他忙着去处理伤口,一边向前走一边不忘回骂,“算你们走运!靠!怎么又有钉子?”
“他们说孙礼貌在街头骂了赵有钱……”胜收说着,宋学儒让陈会安递了几个药瓶子来。
“处理一下伤口吧,”陈会安递过药瓶道,“骂了赵有钱?”
“对,我来吧,”胜收示意陈会安将药瓶子抛过来,又对着赫暄说,“你过来点。”赫暄用一只手掌撑着地,猛地用劲儿翻了几个身,卷了一身干草滚到胜收旁边。
“痛骂杀人犯?这不算罪吧?”
“然后孙礼貌把赵有钱全家给杀了。”
“啊?”
“我们也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恩怨,但是那画像上的人确实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胜收无奈,“张大人还叫了街坊邻居过来看,都说我们是赵有钱和孙礼貌。”
胜收举起手:“假一赔十。”
“那怎么办?“陈会安急忙问,“你们认罪了吗?”